大臣们更是谨慎小心,只顾着吃饭看歌舞,也不敢像以前那般三两个好友聚在一起饮酒说笑。这寿宴办的像丧事,歌舞的曲调都一点喜庆都没有,吃的看的都索然无味,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宴席也该散了,突然有一个太监匆匆来报。
“禀太后,皇上,清漪园的阮贵人疯了,在宫道上大喊大叫,奴才们拦都拦不住,人已经到了重华殿外了。”
太后眉头紧蹙,“慌张什么?疯了就抓起来,成何体统!”
刘棋却问:“好好的怎么会疯了?”
那太监面有难色的瞄了一眼太后,吓的迅速的低下头去。“奴,奴才不知,只是那阮贵人疯言疯语的说的都是她小产的事,奴才不敢细听。”
“什么小产的事?朕不是已经安抚她了吗?她还想怎样?”
太监低着头不敢言语,外头突然乱了起来。
“还我孩子,太后,你还我孩子,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你好狠的心啊,那是你的亲孙子啊,你杀我我的孩子,你还杀了贵妃的孩子,毒妇,你就该千刀万剐,老毒妇,你与皇后都是毒妇,还我的孩子。”
大殿之中顿时就肃静了,大臣们皆目瞪口呆,太后、皇后、小产,这是他们该听的吗?他们咋就没早点走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太后脸色铁青,高声斥道:“还不拖出去打死,胡言乱语的扰了喜庆,哀家为你们是问。”
侍卫们忙都上前去拉阮贵人,阮贵人却频频爆料。
“是皇后下的毒,是皇后在月饼里下的毒,她嫉妒我有孕,她怕我生下皇子抢了她皇长子的位置,她派人毒杀了小贺子,小贺子不是自杀,臣妾有证据,皇上,臣妾有证据,皇后宫里的于明杰出宫采买过巴豆,臣妾这都有证据。”
沉寂了一晚上的王皇后突然暴怒,“住口!本宫何时害过你?你小产的事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是那个小太监所为,与本宫无干,本宫也受了牵连挨了罚,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宫断不容你。来人,把这个满嘴胡言乱语,诋毁太后与本宫的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侍卫们怎么没拉,可是拉不住,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不要命似的往里闯。再说皇上还没发话呢,万一皇上舍不得呢,他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侍卫们左右为难,刘棋终于是发话了。
“且慢,既然阮贵人说有证据,那就呈上来看看,别委屈了谁,也别轻纵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