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这里,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三起案件中都有一个关键人物。”楚骁把三份案件的卷宗一一地摆在他们的面前。
“你是说毛宇这个人。”骆组长敏锐地发现了关键之处,毛宇既然出现在520案中,那么当年的那场爆炸其实没有把他炸死。
“可是毛宇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可以变成一道绿色的烟雾飞天遁地,单靠我们?特异局在江苏的情报可以动用吗?”张坚对楚骁问道。
楚骁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地回答:“好吧,老骆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我问过南京站的同事,最近由于他们地界出现了大范围的反常事件,所以对于这一方面的情报侦测,他们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于毛宇这个人,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在过去十年时间里他们圈子从来没过这号人。而且无论是法家法网的力量还是道家的圆光术,就连教堂的邪恶追踪都没能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他在江苏地界上人间蒸发了似的。“
“临了,江苏杨公派的陈琦倒是给我的事占了一卦,卦的内容是什么小人从中作硬碍,咬定牙根防毒手。直待朱明雷震天,作合之时方称快。这卦要是让法家其他人知道了,到时候还不笑话死我。”
“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到那家化工厂去看一下。”
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张坚让他们各自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行程。
骆宇嘀嘀咕咕地对劳累一天的徐法医说了些什么,她嗔怪地掐了一下骆宇的腰肉,疼的他直抽抽。没有理会这两个中年“夫妇”的亲亲我我,张坚洗漱完之后穿着淡黄色睡衣慵懒地抵着窗缘,一双漆黑的眼眸无趣地看着城市里的盏盏灯火恍若五彩流萤照耀着城市的夜空。
一束又一束的聚光灯在远处的高塔上指引着街道上的夜归人群,在张坚的眼里这庞大的城市,寂寞得只剩两个坚守者和一群囚犯。
所有人都睡下了,一个妖娆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另一间房里躺在床上的楚骁,他闭上的眼睛微微一颤。
第二天八点张坚一行人来到那座破旧的化工厂。这是一家运作了二十年的化工厂,不少的管道设施老化严重,一些残留着化工废料的油桶被随意地丢在水泥广场上。一辆车身装着大号金属罐的大型货车“嘟嘟”地开进厂区。远远望去,一根巨大的烟囱似的黑色竖桶插入云端,乌云低垂在厂区的上空显得周围阴沉沉的一片。
门口的保安大叔打了个电话,一个穿着连体服自称是厂长秘书的人客客气气地来到保安室请大家到厂长办公室详谈。张坚跟着所谓秘书的男人一路穿过前厂区,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厂区和破旧的机器小声地对楚骁说:“嘿,老楚你有没有感觉这里不对劲呀?”
“没错,空气有一股恶心的臭味。”
“我不是说这个,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没有人味儿。”张坚表示这里怎么说也是个大厂,周围寂静得毫无声响。
“这位警官说笑了,我们这家化工厂其实已经半废弃了。前年我们集团引进了几座工业废料处理器这里才被重新启用,即使是这样在这里工作的员工也不多。您认为的那种人味其实在这种地方确实没有。”秘书笑眯眯地向张坚解释,可是张坚看着他的笑容却觉得有些惊悚,一张完美的四十五度弧微笑以及那一双一动不动的贴腹手给他带来一种极度的不协调感。
骆宇拉了拉张坚的衣服示意他走到队伍的最后,脸色不自然地说:“张同志,这个地方有问题。我的耳边好像有无数人类发出的哀嚎声。”
“小心行事”张坚示意骆宇打开手枪的保险栓以备突发情况。
“请进,毛厂长在里面等你们。”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弯腰鞠躬请张坚等人进去。
办公室的门虽然但里面的空间就像一个小型教堂一样大小。一条暗红色的长毯铺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张张棕色的长条椅一排排地放在两边。东边的墙壁装着一块块五彩砂窗彩绘玻璃,在阳光的透射下显现出活灵活现的教士身影。一块块虚影化作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彩绘在屋子里联动成一个传奇的史诗耶稣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