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审判不了…”
鲁列丁在高台上俯瞰着下方被套上了绳套的天师教15人,目光再看向不远处被上帝教徒和教廷骑士牢牢围困其中的天师九人。
举起手中的权杖。
大量的审判骑士拖拽着绞刑架上滑轮中的麻绳,将天师教15人的脖子像是缺氧的鱼一般高高拖拽而起。
“审判!”
鲁列丁权杖重重放下,在地面上发出“咚”得一声巨响,一瞬间传递到所有人的耳膜之中,仿佛震耳欲聋,但众人却是将目光看向了突然阴沉昏暗的头顶。
一声大喝传来:
“谁敢!”
…………
圆桌厅堂内。
莫渔正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和面前刀斧手戒备森严的教廷对话。
“教廷是世界的教廷。”
“教廷的神圣和威严不会允许任何人侵犯,你的天师教自诞生之日起,处处攻讦上帝之神圣,令上帝教的神圣因此蒙羞。”
“如果教廷不能对如此肆意冒犯上帝威严的异教徒做出审判,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教徒愿意相信上帝?”
“我们教廷。”
“又有什么继续侍奉上帝的理由?”
“主的审判…必须降临!”
“但,我只需要他们活着!”
莫渔迅速肯定道,掷地有声。
“你们认为天师教亵渎了你们上帝的威严,所以我解散了天师教,以求他们能活着。”
“但你们不依不饶,执意要将他们带来审判?”
“我认为能理解,毕竟你们的还需要上帝的权威来传道,故而,我代表整个天师教向你们上帝教公开致歉。”
“换他们一条活路。”
“我想,这已经足够。”
“而你们依旧不放过,即便现在的天师教只是一群无教可以依恋的普通人。”
“凡事但凡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如今我依旧在这里,我但凡所问只一件事。”
“我,带走他们,让他们公开向上帝教致歉,可否?”
莫渔再次问道,目光一改最开始时候的无所*谓。
但是面前这些教廷成员的目光看着他都透露着显而易见的轻蔑,肯特教皇摇了摇头,平静而缓慢的说道:
“如果亵渎上帝的代价,仅仅只是依靠简单的道歉就能解决的话,那么上帝教的威严将会变得毫无用处。”
“以后将会有更多的人用着同样的名义亵渎上帝,而代价仅仅只是道歉的话,你不觉得未免会有些太简单了吗?”
“维护教廷的威严必须要用血来维护。”
“现在外面是天师教15人。”
“此刻,如果莫先生你还能诚心诚意向上帝致歉,那么我们也许还能有一些和平相谈的机会,但如果莫先生不打算听我们的好言相劝。”
“主的审判,同样也会迅速降临!”
莫渔闻言。
只是坐在原地,既不言语也不动弹,只是用着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
在停顿了片刻过后。
才看着他们问道。
“几位的意思是?”
“如果我,或者说我们,来了这里以后不能给出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并且不向你们的上帝臣服的话?”
“那我们也别想着能够从中平安离去是吧?”
肯特教皇微微一笑。
“是这样。”
“你知道的…教廷和上帝的威严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哪怕是上帝自己都不可以。”
莫渔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你们让我,很失望!”
侧耳听着外面不断绵延而来的欢呼声,莫渔不用想也该知道此刻外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鲁列丁主教已经不见了。”
“看来绞刑是已经提前开始了对吧?”
教廷众人都各自并不说话,只是眼神之中的神色非常微妙。
那是轻蔑,讽刺。
莫渔点点头。
“很好!”
“我自三番两次希望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保全性命他们的前提下,不至于事情完全走入鱼死网破境地。”
“既然你们执意非杀戮不得!”
“那也休怪本座以人情不许…”
“真是可惜了这座教廷!”
莫渔语气显而易见的变化让厅堂内的人顿时脸色大变。
当即便有人大声喊道:
“杀了他!”
旁边教廷骑士搭在莫渔肩膀上的剑还闪烁着寒光,他们的反应已经非常快了。
但是下意识目光看去。
还未反应过来。
莫渔单手推剑。
归命的剑鞘砰的一声击打在剑锋之上!
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嘶~”
教廷骑士只感觉手腕宛若触电一般,手中的剑就已经被打落在地。
莫渔单脚一踢座下白银和黄金铸造的椅子,整个人腾空而起,飞身凌空踢腿踹在周围二人脸上。
径直将他们踢翻在地。
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What?”
教廷骑士脸上难掩诧异,看着不给他们机会,已经翻身攻了过来的异教徒。
那一身复杂的衣袍在视线中翻飞。
极大的阻拦了他们的视线。
眼前闪过一抹紫色,一点寒光只从面门而来。
“铛~”的一声。
剑鞘击打在颈部护甲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骑士顿感呼吸困难,捂着喉咙跪倒在地。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你们实在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