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小王爷已然来了北境,你为何还不与之见上一面呢?虽是为了守住萧家军,但是毕竟小王爷才是萧家军的萧啊!”
“你以为我不想?小王爷来的当天我就想过去拜见了,可是……”督军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军师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罗督军。
“现在的兵部侍郎何游,你可记得?”
“当然记得,自从何游为王爷扶棺回京,就留在了京都,从一个校尉一路坐上了兵部侍郎的位置,这么多年一个只言片语都不曾来过。”说到这里,军师很是气愤。当年他们几个都是老王爷的左膀右臂,让何游回京也是看准了他通世故,在京都人脉广,或可调查一二,结果肉包子打狗了,回京就断了跟北境的联系,无声无息的留在京都升官发财了。
“小王爷身边那个副官,你可知是何人?”罗督军再次发问。
“好像是一名叫做何纪宗的年轻人。何纪宗?姓何?不会是……”军师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督军。
“就是他,何游的儿子,小鱼儿。”当年因为何游家里来信通知夫人生产一男孩,想让何游这个做父亲的取名字,他们在北境没有办法回去,就打趣说老子叫“河游”,儿子就叫“河鱼”,所以就有了这个小名儿——小鱼儿。
“老子当年靠萧家军上位后,想方设法的离开,却又让儿子也走他老子的路,来挣军功了?还真是招数不在多,有用就行啊?”军师一脸的轻蔑。
“谁也不知,小王爷人品怎样,这些年被教导如何,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罗督军无奈地道。
两日后
方南刚让下面的人将店铺门打开就看见一中年男子搀扶一位老者从南面缓缓地朝杂货铺走来,负责开门的亲卫兵一看是往杂货铺方向来的,就冲里面喊了一声,“掌柜的,送钱的来了。”原来是前一晚霜儿与方南刚给他们开了个会。
前一夜
“这几日声势也做足了,羽绒衣经过一个月的渲染,估计罗督军那老狐狸也该坐不住了。”方南说道。
“是的,咱们的准备工作都已完成,鱼饵已经下了,就等鱼儿上钩了!”霜儿坐在那,一边画图一边应和道。
“头,那鱼儿何时方能上钩呢?”亲卫兵问道。
“不急,明日便是开业酬宾的最后一天,这聪明的鱼儿怎么会不抓住机会呢?前十的名额,还是很诱人的。”霜儿一说完,就停下了笔,将画的图像展示给大家看。
“大家请看,这图画上的画像就是罗督军和军师。督军年纪稍长些,却喜做青年书生的装扮,温文尔雅;而那留有胡须装扮的人,才是真正的青年之姿的人,然则,他虽然与督军年岁相当,甚至但却总是给人以垂暮老人的感觉,督军府若想探查虚实,必会是罗督军与军师亲自前来,他们相信亲眼所见。”霜儿笑了笑,接着说,“明日如若看见这两位,以送钱的来了为号,不仅要狠敲一笔,还要让他们觉得占了大便宜,给我们开些后门,以期长期合作。”
“还是你啊!想的如此周全,这画像画的可真是惟妙惟肖啊!”方南不禁赞叹道。
“那是,这些年跟着主子,你以为我就只是在厨房做厨娘的?”霜儿一翻白眼,瞪了方南一眼。方南被一句话噎的无话可说,其他亲卫兵看着他们头吃瘪,顿时哄堂大笑。
是以杂货铺的人都知道这俩人在一起是罗督军和军师了,可惜罗督军还自以为他们两人装扮的天衣无缝,罗督军还一口一个爹的唤着军师。亲卫们也是憋笑憋的很是辛苦。
“两位老爷是今日第一批顾客,按照开业前三天的活动,购买超过五十文,便可获得一张木牌,终身可享受优先购买权及单笔金额返利一成的优惠。”亲卫兵指引着罗督军二人边往铺子里走边给介绍活动内容。“二位来的很巧,正好今日是第三天,也是木牌发放的最后一天。”
“爹,咱们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看好什么了,儿子给您老买。”罗督军大声冲军师说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他爹,岁数大了,耳朵背呢,殊不知这时的军师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天下来,可能耳朵不背也得被喊聋了。
“小哥,我听说,咱们店里有卖那个叫什么衣的,又轻便又保暖。你看我爹这一把年岁了,外面天气越来越冷,我就想着,给他买一件,省得冻坏了。”罗督军声情并茂地说。
“您说的是羽绒衣吧?小店刚好还有两件,您想看看吗?”小哥笑着说。
“就只有两件了吗?”罗督军询问道。
“是的,这个羽绒衣既保温又轻便,价格还公道,很是少有,本来就没有几件,前两天都卖差不多了,如今店中还有两件也是掌柜的原想着自己留着穿的,可是一看前两天都卖完了,今日最后一天大酬宾,要是没有绒衣怕怠慢了贵客,所以忍痛挂了出来。”小厮解释道。
“既如此,两件我都要了,麻烦小哥带我们去看看。”罗督军一听小厮的话,就有些急了,很想尽快确认这个羽绒衣是否像外面说的那样神奇。
“好,两位里面请,您二位去后堂休息片刻,我为二位去两羽绒衣拿来。”小厮将罗督军二人安排在后堂的一间隔间里,倒上茶水,“您二位请用,我这就去取衣服来。”说着出了隔间,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军师,你怎么看?”罗督军一看人走了,还给关了门,暂时放下担忧,坐下询问军师。
“这个杂货铺不简单啊!单看这后堂的隔间就已经是大手笔了,在看这茶,可都是上品。”军师拿起茶碗轻抿了一口。
罗督军看看军师,也学着军师的样子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只一口就知道这茶何止是上品,极品都有的说。“看来这间杂货铺背后之人当真不一般啊!”罗督军感叹道。
“不知督军是想一票买卖,还是想与之交好,以期后用?”军师试探着问。
“如若当真是有本事之人,当然是交好为上策,虽然小王爷现在已经回到北境,但是这些年到底在皇帝哪里学了些什么,我们都无从可知,不知道小王爷的心是否还是向着我们萧家军,所以咱们都要多做一步打算才好!毕竟这么多年,那事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无法判断,当年皇帝是否参与其中。”罗督军忧心忡忡的说。
“是啊,无论小王爷是否与咱们同心,咱们都还是要替老王爷守住北境,守住萧家军才是。”军师肯定的说。
一时两人都不再言语,一抹忧愁之气,飘散在室内,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