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怡听完唐铭的讲述后,用了一个词来总结。
“青梅竹马呀。”
从小就是邻居妹妹,这个小妹妹还一直都是穆霖的跟屁虫,
而对外人一贯冷淡的穆霖,对这个邻家妹妹倒也照顾。
直到邻居家遭了难,一家人下放到农场。昔日跟他们交好的人家不是落井下石,就是撇清关系。
就连穆霖家里也不敢跟他们再有联系,独有穆霖暗地里帮他们家疏通了一下关系,下放的路上这才没受多大的罪。
唐铭语气沉重地说:“我曾远远见过下放的人被批斗的场景,很多人都倒在路上那一关。
有些人就算是熬到下放地,身体也被打坏了。唉,很多人才就这么凋零了。”
宁心怡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还会更好。我对未来很有信心!那些被冤枉了的下放的人,相信他们对未来也有信心。”
“我也有信心。”唐铭道,“洛家重回岗位,洛南竹也考上大学了。
对了,她也在你们学校。穆霖说他和洛南竹悄悄领证了,过几天让我们去吃他们的喜酒。”
“这么快的吗?”宁心怡眨巴眨巴眼,“不是说穆霖的母亲很难搞吗?”
“所以才悄悄地。”唐铭同样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宁心怡:“这……”
三天后,宁心怡一家子都去喝穆霖的喜酒了。
说起来穆霖年纪确实不小了。这年头,大家都是到了年纪就相看对象,看着合适很快就能结婚了。
像穆霖这么大了还没个对象的人少之又少,而且结婚办喜酒这么大的事儿不通知父母的更少。
但是长辈却是有的,那就是穆霖的大哥大嫂,小辈也有,就是沐升和他的弟弟妹妹们。
沐升其实叫穆升才对,现在他可忙了。
忙着跟宁心怡几个做服装生意,也忙着跟小叔的发小跑家电生意,还忙着学业,恨不得修炼出分身来。
今天他还是婚礼的司仪,虽然这年头的婚礼很简单,可来的人却有不少,不得不站出个人来张罗情况。
穆霖和洛南竹的喜酒是在京城某个国营饭店办的,酒菜自不必说,味道是极好的。
洛南竹的家人也都在,穆霖的在京城的朋友也在。
遗憾的是昔日战友,也就唐铭一个来了。
七九年了,今年结婚的人不再跟以前一样不敢穿艳丽的衣裳了。
新娘子穿了件红色的长裙,大方又合身,头发也盘了起来,用的是发饰还是从宁心怡的小店里选的。
这是朵漂亮的绒花簪子,上面还镶嵌了不少珍珠。
这些珍珠都是宁心怡从空间里的小海塘里的珍珠贝内找到的。
说起那个不大的小海塘啊,宁心怡觉得她的空间实在是太智能了。
自己修复了那片小小的海,一年过去,面积大了一半,深度也深了一半儿。
许是海水里本来就有各种海洋生物的卵,现在里面的鱼类、贝类和螃蟹是最多的。
珍珠贝就是其中之一,宁心怡开了很多不大不小的珍珠,全都让她拿来做发饰了。
“新娘子今天真漂亮。”
宁心怡才不会说她羡慕了呢,想当年她和唐铭结婚的时候……。
唉,不说也罢。
这场婚宴办得很顺利,宁心怡一家人吃得也很好,两个孩子的衣裳口袋都塞满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