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机场。
萧瑟的秋季,风不冷不热的拂在面庞,温柔且舒适。中午的暖阳,肆意的散发着光芒,白耀却不刺眼。
苏满提着行李箱刚走出站台,看见一位身着蓝色大衣的女子向他招手。
他暗自发誓,这次回来必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名女子才十八岁,是苏满的堂妹苏岑怜,她今日是来接机。
苏岑怜挑了挑眉,她的鬓角簪着一朵纯白的小花,眼睛红肿着仍是十分娇艳,怪不得他三叔家差点被提亲的人踏破门槛。
他三叔已在昨日去世。
苏满通过与母亲的电话得知这一悲伤的消息,迫不得已从刚订好的欧洲豪华旅游中退出。
为此苏满还差点着小贼的道。
站在街头的小贼就在苏满问路的片刻,差点将他绑架,幸好苏满跑的够快,才将小贼甩脱,没事尽量不要一个人在国外旅游,真是惊险!
苏岑怜的表情阴暗不明,心里正嘀咕,一个星期前给苏满这小子喂毒酒,他现在居然还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简直不敢置信。
苏岑怜得知苏满要去欧洲旅游,特地托人从外国买到一瓶洋酒。
她将少许从江湖术士求来的毒药置入洋酒中,哄骗苏满喝下。
苏岑怜求得的毒药,恰好能使苏满到达国外的时候毒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
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在苏家,谁敢与我苏岑怜为敌。”
苏家寿财店由苏满爷爷开设,在当地县城可是一个响当当的招牌。
县城里开设寿财店的店铺,不超过两家,苏家寿财店几乎供不应求,大量的订单都是早有客户提前预定,苏家的全部人手都搭上,都忙不过来。
苏满爷爷的手艺乃祖传,县城所有熟悉苏家的人,都知道他擅长这项手艺。
以前苏满太爷爷都是亲手制作棺木,他都是常用上好的木材,制作的棺木也经久不腐坏。
棺材主人的后代子孙,想要重新挪动或者重启棺材,棺材依旧可以重复使用。
时代变化苏满爷爷不需要再亲自动手,他从制作商购入已经加工好的棺木以及其他灵堂用品等。
苏满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苏满父亲与二叔、三叔争夺家产,吵得不可开交。
苏满爷爷的意思指定让老大继承家产,苏满妈一直在着手打理寿财店,店铺经营好的时候,可以每年挣一两套房子。
苏满还记得当时,吃穿用度都是在县城里最好的,二叔、三叔也只剩眼馋的份,毕竟老爷子说的话没人敢不从。
苏家寿财店,等于已经传到苏满父亲手中。
白发人送黑发,苏满爷爷终究伤心过度,在苏满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就离开。
一开始还算客气,苏满三叔后来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贪心,开始登堂入室向苏满的母亲要回寿财店。
还是按照苏家族人的意见,她将苏家寿财店转让给了苏满三叔。
苏家族人的想法总不能苏满母亲改嫁,也要带着苏家产业一起嫁过去,这也难怪苏家族人会不同意将寿财店,继续让苏满母亲保管。
从此之后苏满的生活便一落千丈。
命运的齿轮发生了倾斜,苏岑怜从此变成颐指气使的大小姐
苏满三叔自从继承家族产业后,身份也变得贵重起来,在家族中说话也起到一定的份量。
他继承苏家产业之后,不久就得了一种怪病,别说是把苏家的产业发扬光大,连起身都成问题。
邻居们都说是苏满爷爷的鬼魂在作怪,他曾经承诺由苏满父亲继承家族的产业。现在苏家寿财店,却落入了苏满三叔的囊中。
邻居们都很迷信,坚持苏满爷爷在作怪这个说法,苏满三叔对寿财店的一应事项几乎一窍不通。
苏满却从小便能通灵,能看到些大人看不到的事情。
这是他的天赋,无师自通,苏满爷爷也没专门传授过苏满通灵方面的技能。
李大叔的院子里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诡异气氛。他的父亲去世后,家里便接连不断地发生怪事。
李大叔站在院子里,脸色煞白。不停地搓着双手,他的目光急切地望向苏家寿财店的方向。
李大叔请苏满爷爷去他家查看情况,苏满爷爷在李大叔父亲的棺木前,转一圈也没发现异常。
苏满却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在棺木后面。
苏满爷爷拿出祖传的照妖镜,果然看到一个白衣小人一直在灵堂前徘徊。
白衣小人是李大叔父亲曾经死掉的孩子,他一直想要报复李大叔父亲,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拿出几道符纸,苏满爷爷收服了这个白衣小人。
白衣小人乃生病而亡,没有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法力微弱,就是他的法力太过微弱,以至于苏满爷爷都未察觉出来白衣小人的气息。
现在苏岑怜的父亲,已经卧床不起,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苏家长辈一直催促他将苏家产业,这份沉甸甸的担子交给苏满。
苏岑怜对寿财店的事业一窍不通,也不全是她太年轻。
长辈们都看得出来,她对做生意一点头脑都没有。
苏岑怜不由得计上心来,只要将苏满,永远留在国外,她就不必将苏家产业交给苏满。
苏岑怜借口她爸身体不舒服,将苏满请到家中。
拎着两串香蕉,一箱啤酒,另加一个烧鸡,苏满到三叔家做客。
三叔抢了他的家业,但是此刻苏满却一点都不恨他,毕竟三叔所剩的时日无多,没有了知觉,他也只希望三叔能够好转过来。
手指轻轻拨弄着头发,苏岑怜还特地涂着一层胭脂,口红是甜橙色,绰绰风姿,犹如新开的鲜艳花朵,俨然一副不良少女形象。
“堂哥今天吹什么风?终于把你吹来。”
苏满满脸堆笑,内心却在翻腾。
他心想三叔的话他哪敢不听,尽管三叔平时对他不怎么样,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他还是不敢违抗。
“堂妹你说哪里的话,既然我们是一家人,理应相互帮忙才行。哪里需要如此见外。”
苏满三叔在床上,现在根本理智不清,无法辨认出,来者是谁。家里的事全都由苏岑怜做主。
苏岑怜特地拿出早就装有毒药的美酒,她当着苏满春风满面地开启酒瓶。
苏满愣住平时堂妹也没这么奢侈过,难道是他三叔病情严重,她有所觉悟?
这段时间堂妹与自己争夺产业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苏满不知她今日是何意,看来是早就想通,想提前与自己化干戈为玉帛,免得到时候撕破脸还争不成。
苏岑怜这时却很得意暗地里想着,苏满呀,这一瓶下去还不毒死你。
苏满三叔的病已经回天乏术。
他满面忧愁,以前再怎么与三叔有过结,现在也该消停。
苏岑怜在学校时找到一位男朋友。双方父母对彼此都相当满意,只是三叔变成这样,万一撒手人寰,留下苏岑怜母女。
苏岑怜的恋情怕也无人为她做主,苏满想到这里不禁感慨万千。
苏岑怜母亲还并不知道今日苏岑怜这一阴险毒辣的打算。
苏岑怜母亲还不停地给苏满夹菜,任何人都想得明白,万一苏满三叔哪天走了,她家也好有个男子操持,苏满这个不成器的侄子,总比有些外甥放心一些。
苏岑怜母亲一想到自己娘家两个哥哥的孩子,不禁涕泪俱下,他们在学校惹是生非,帮不到她一点忙。
苏满盛情难却,连喝两杯之后,便说自己身体不适,苏岑怜还想多劝他喝一杯,但被苏岑怜母亲制止,她看到苏满开车来此。
他一向不胜酒力,这一点苏家长辈都再清楚不过。
今日苏满心情不佳,才多喝了两杯。
苏满走时,被苏岑怜塞上几瓶佳酿。
喝完酒之后苏满觉得头昏昏沉沉,但他一直觉得是喝多,并没有往深处想。
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二天赶飞机的时候。机票提前预定,比现订的价格,确实优惠不少。旅游团也是随着朋友群的伙计而选定。
很高级的一家旅行社,使得苏满感觉安心很多。
他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充满了在空中的渴望,其他旅行社的团员,他一个都不认识。
到达欧洲第一站希腊的时候,他们入住旅行社安排的宾馆。
当天夜晚苏满刚躺下去,浑身火烧般发烫,连他都认为只不过是水土不服,不过很快就毒发失去意识。
旅行社社长看到苏满连续两天,都没有从房间出来,也没有向酒店里点餐。
他耐不住好奇敲响苏满的房门,但是无论如何用力敲,还大声地喊话,苏满的房门没有任何动静。
苏岑怜的毒药在计划好的时候起作用,任谁都想不到,异国出事的苏满,会与她产生关联。
酒店的服务员只得强行打开房门,准备把苏满送往医院。
他刚拨通急救中心的电话,苏满恰在这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