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虽然还有点疯狂,但已经开始逐渐安静下来的足利富子。
李逸也不留下,慢慢退出那片树荫,让足利富子一个人静静想想。
其实李逸也并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对足利富子的未来是否有所改变。
但他已经把如果真的想要过平静的生活就要融入大明,而不是当倭寇,他父亲这样做就是想要记住仇恨,积累力量,打回家乡,争权夺利的这些想法引进到足利富子的心底了。
之后的发展就不在李逸的考虑范围内了。
大约过了半响,泪眼婆娑的足利富子也从那片树荫中走了出来。
岑路望着如此作态的足利富子,不由得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向李逸。
“我只是说哭了她而已!”
面对岑路奇怪的眼神,李逸回了一句。
岑路却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只是用语言感化对方!”
“殿下,我知道,这一定是殿下感化了对方!我不会告诉阿珠郡主的!”
岑路似是很肯定的回复李逸,可他眼神中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了。
“混账,我干嘛要跟你解释啊!”
李逸望着这个滚刀肉,一时也很无奈。
不过,这时候,阿珠也带着千代和竹代回来了。
望到如此的足利富子,千代和竹代连忙跑到足利富子身边,安抚并询问着。
同时也对李逸怒目相对着,恨不得用眼神杀掉李逸。
“你对我们小姐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说了一些足利小姐感到伤心的事情而已。”
李逸对两人的目光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我们小姐有什么事,我们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随便吧!”
李逸才不害怕这样的威胁。
此时,李逸也骑上了马,带上护卫队出发了。
“那匹白马你不要了?”
望着就要离去的李逸,足利富子终于开口了。
“送你了!”
李逸回了一句,挥了挥手,就走了。
足利富子望着渐渐走远了的李逸,却久久不动,也把千代和竹代吓得不轻,不知道自己小姐怎么了!
如果有什么问题,足利大人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殿下,我们不杀了她们三人吗?”
已经远离三女的队伍里,岑路虽然说着杀气凛然的话,却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
“不用杀,我们已经杀百来位倭寇,就不为难三个小女孩了。”
正回复着岑路的李逸,忽然瞧见了岑路的笑意,忍不住一马鞭抽向岑路。
岑路见殿下发怒了,连忙骑着马跑起来,避开了李逸手中的皮鞭。
“夫君,你真的没对那女孩做什么吗?”
见到李逸如此的作态,阿珠也问出了口。
阿珠之前见到分明哭过的足利富子,心中就充满了疑惑,当时有外人在,才没有问李逸,这时,阿珠再也忍不住问起了李逸。
“我真的只是对她说了一些话,没对她做什么。阿珠,你都不相信我吗?况且,我还那么小,能做什么?”
“夫君,你的意思是如果你长大,就能做什么了是吗?”
“才不是,阿珠,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李逸面对抓错重点的阿珠,一时也是无语起来。回了一句,李逸也骑着马跑了起来。
不跑不行,面对问题多多的阿珠,李逸宁愿对着岑路,至少自己可以把脾气发到岑路头上。
不,就应该发到岑路头上,这一切都是这滚刀肉引起的。
几天后。
李逸的队伍渐渐靠近了闽侯。
这天,李逸让阿珠带队伍去安营。
自己则带着岑路,逛起了这闽侯县城来。
“殿下,你怎么带着我逛起来啦!你不应该是带阿珠郡主来逛吗?”
“岑路,你太多话了,小心我封了你的嘴。”
“呵呵,殿下,你这样不行的,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带阿珠郡主来逛街,才能消她的气,不应该带着我,避开她,这样她会更生气!”
李逸叹息一声抚着额头,无奈转身看向岑路,不停的上下打量着。
“殿下,你这样望着干嘛?”
被李逸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的岑路,忐忑的问起李逸来。
“我就是看一个连婆娘都没讨到的单身汉,怎么好意思教我讨好姑娘。”
一听到李逸的话,岑路顿时不依起来。
“殿下,你这就不对了,谁说单身汉就不能懂如何讨好姑娘家的。当年我在京城,去到哪里不受姑娘家欢迎啊!”
“呵呵,你确定是受欢迎,而不是怕你,躲避着你吗?”
“殿下,没你这样埋汰人的,当年我可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可受欢迎了!”
“那你怎么还是单身汉,我想受欢迎的恐怕是银子,不是你吧!”
“咦!殿下,你怎么那么清楚啊?你不会也去过……不会的,殿下你还那么小。”
“呵呵,岑路,别猜了,你不想一下以前你是什么身份,凡是有你们到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欢迎你们的,去的不是抄家就是抄家路上。”
“殿下,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也是有休沐的,况且,我也喜欢单身,这样无牵无挂的,也不容易落人把柄。”
李逸听完岑路的话,不由沉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