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数日,朱应辰在野猪林盐场旁,又重新立了一座大寨子。
立名为“野猪寨”!
取代了原先的野豹寨。
寨子长三百步,宽两百步,四周有一圈土墙栅栏隔护。
朱应辰计划再设一条护寨河环绕,引海水来填充。
野猪寨立好后,沧州的野豹寨余众,也都重新回来了,一时间喧嚣不已。
朱应辰还在野猪寨大办了一场立寨庆祝宴,并将请柬送到了沧州城内的大门大户手中。
这些大门大户慑于朱应辰的淫威,无奈地又送上了一份贺礼!
但随即纷纷上言何显,要他想办法将这伙匪寇扫灭了,否则沧州再无宁日!
更有些人,又派人前往了河间府报信求援!
……
河间府!
高阳关安抚使司府衙。
安抚使张近这两天连续接到了许多有关沧州的奏报,都是讲匪寇作乱一事。
其中有两份是何显的,何显将匪寇作乱的责任全部甩给了刘钤辖,并声称匪寇还在沧州沿海扎寨,请求他立即派兵扫荡。
而刘钤辖也递来了一份奏报,直言何显指挥无能,轻敌大意,使得他误中匪寇埋伏……
剩下的大多是沧州大户托人递送的,意思都是兵将官吏无能,匪寇屠戮百姓千余,劫掠钱财无数,沧州百姓损失惨重……
还有两份直言沧州官员有私通匪寇之嫌……
张近看着这些信报,立即派出亲信前往沧州调查。
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向朝廷禀报,所以他也不能轻信这些人的话。
不过当务之急,也还是先剿灭这伙匪寇!
两日后,一支两千人的禁军从河间府出发,向着沧州城行去。
……
“林武师,怎么样了,今天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野猪寨新建的简易码头上,朱应辰看到走来的林进,抬手打着招呼。
“多谢寨主关心,身体也好着很多了”林进笑着应道,“能出来走动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四处看看,等身体差不多恢复好了,再去校场指导一番。”
“那是应当的!”林进拱手道。
“寨主,看这新寨子,我有一事不解?”
“有何?”朱应辰微笑道。
“寨主,咱们劫掠了沧州城,惹了天威,朝廷必然要出兵来讨。”
“此时,不应该是避其锋芒,过些时日等朝廷大军退了,再卷土重来吗?”
“为何还要在此立寨聚众?”
林进问的其实也是很多帮众不解的地方。
“此事恐也不是你一人纳闷。”
“一走了之,当然是轻松!”朱应辰撇了撇嘴笑了笑,“但是沧州和高阳关的官吏,怎么上报,怎么解释!”
“就说匪寇从海上来,又回海上去了?一根鸟毛都没抓到?”
朱应辰的话,让林进有些目瞪口呆!
吾等匪寇,还要思考这些?
“若是这样,高阳关安抚使司必要深挖我们的来龙去脉了!”
“不把我们找出来,这事怎么收场?”
听罢朱应辰的话,林进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不由得连连点头。
“你从东京来的,也知道,朝廷也不都是什么酒囊饭袋,能人也是有着不少。”
“到时候,将我们在京东路的根底都挖出来了,那就不妙的了。”
说罢,朱应辰抬头遥遥看向寨子西边的荒野地,这个时候,大宋朝廷来剿灭他们的禁军队伍也该出发了吧!
“寨主洞察天地,胜过诸葛孔明!”林进赞道。
“好好养伤!”朱应辰转了话题,“等身体好了,先回东京,将你家娘子接过来。”
“寨主……”朱应辰的话,让林进满脸欢喜。
“至于那高俅,这仇就先记下吧!”
……
“寨主,急报!”
林进前脚刚走,朱应辰的贴身大将周虎就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何事匆匆忙忙?”
“河间府来了两千禁军,已经过了景城镇,现在估计已经到黄河岸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