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了看老人,我向过道走去。眼光不自觉的扫四周,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车厢人很多,几乎所有人的眼球都有一条明显的红线,红线横穿两个眼球,有的明显,有的淡一点。老人目光深邃,猛得抓住我的手:“孩子,相信我吗?”我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这老头精神有问题吧。“没时间了,快走”老人拉起我就走。
老人拉起我向前方车厢走去,他力气奇大,“别乱看,一直向前”,我已经感觉到身边异状,乘客显得很呆滞,烟雾越来越浓,莫名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如婴儿啼哭,若女子悲泣。“老人家,你听到什么声音吗?”“住嘴,想要活命就拼命往前,到车头或许有一线生机”。
车厢本就靠前,所以不一会便至最后一节车厢,这时浓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我哆哆嗦嗦的紧紧拉住老人衣袖,老人则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唉,出不去了,老汉命该如此,可怜了你小娃娃啊”,“老人家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烟”。老人并未回答,拉着我躲在一旁角落。
这时烟气如旋风般旋转,凄厉的声音传来,如婴儿啼哭若女子悲泣,声音越来越高,我拼命堵住耳朵,心脏仿佛要炸裂,烟气形成的风若刀割般划破皮肤,鲜血汩汩。我将包挡在脸前,做最后的抵抗,包内不知何故隐约放出黄光,如深夜的一盏明灯。
老人一把夺过,从包内找到一个小小的东西,一个木制小玩意,烟风掠过此物绕路而去,老人惊奇的看着我,然后将此物高高举起,烟风瞬时小了很多,黄色光芒大盛。
我大口喘气,好半天才认清,此物是爷爷给的,就是一很普通的木楔子。“你爷爷是木匠?”“是啊”,“三荒岗?你爷爷姓郭?”“你认识我爷爷?”“何止认识,天理循环,天道昭昭,谁也逃不出这命数”。老人家端详木楔子,喃喃自语,“小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一会我利用木楔子驱散烟气,一旦发现出口你就跑,出去后别进车站,绕路回家”,“哦,那老人家您呢?”“我估计回不去了,这是命,若你跑的快,回去找你爷爷,或许能救我一命。”
“我爷爷?”“没时间了”,只见老头一声怒吼,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色小匕首,在右手腕和左中指一点,鲜血侵染木楔,老人口中念念有词:“香气沉沉应乾坤,燃气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急急急,破破破,没有清香,只能用这个代替了”,随着咒语,木楔飘到空中黄光更盛。
尖刺声不绝,不一会漫天灰尘洒落,“这是?”我惊异的看着天空。“符灰,符纸燃烧后的灰烬”。老人伤口涌出大量血珠,血色和黄色融为一体在空中高速旋转,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窄窄的缝隙。“就是它了,快走”,“大爷,我们一起走”,“放屁,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快滚,”老人张嘴一口鲜血喷出。
缝隙开始左右扯动,视线变得模糊,老人家大喝一声,拦腰抱起我朝缝隙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