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无比的柳驴头无处可去,滴血的心让他的性格完全扭曲,变得疯疯癫癫,任凭风吹雨打,满脸络腮胡子,蹲坐在村委会的戏台下,柳驴头彻底疯了。接来就如前文所述,他被安排子住到了村北水井旁的水泵房里,但疾病却并没有放弃这个可怜人,柳驴头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弥留之际的柳驴头好像已经陷入了昏迷,但口中依然嘟囔着对杜家的仇恨和对小女儿柳莺的无限眷恋。
就在柳驴头将死还没死的时候,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柳之叶,男,寿终59岁”,已经耳聋很久的柳驴头听到这个声音,愤怒而不甘的情绪再次爆发,紧闭双眼的柳驴头忽然觉得屋子里充满了雾气,尽管现在的老柳五感几乎全部消失,但他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雾气的存在,厚重的雾气中仿佛有个朦胧的身影,身影好像穿着风衣一类的衣服,慢慢的靠近柳驴头,坐在了床边,来人对着柳驴头轻轻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有办法能让你报仇,也有办法能找人照顾你女儿,而且,你无法拒绝。”来人说完站起来,雾气随着他身体动而不断的漂移,来人看了一眼柳驴头:“把这个埋在你想报复的人的家里,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等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后,我会拿走的你的命”。
第二天,醒来的柳驴头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死了,魂魄都在腐朽,梦中的他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灰色风衣的人站在自己旁边。柳驴头自嘲的笑笑,准备起身,突然右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激灵一下,拿过来一看,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块玉,又不像玉,因为这东西通体黑色却泛着绿光,拿在手里冰凉冰凉的,玉的旁边还有张白纸,白纸上用朱砂画着很多奇怪的符文,柳驴头瞬间就想起了昨天的梦,难道这不是梦,昨晚真的有人来到了他床前,不然,这东西是怎么回事。老天爷啊,难道你真的开眼了,感谢老天爷啊,要把这东西埋到杜家,“嘿嘿”柳驴头带着狰狞的笑容看了看屋外。
柳驴头偷偷潜回杜家,将玉埋在了院子东南角的茅厕旁,杜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玉入土的第二天,杜家人死了个干干净净,而且死状及其恐怖,柳驴头的老婆好像是自缢而死,而老丈人和丈母娘好像是杀死了彼此,老丈人杜顺清咬断了丈母娘的脖子,而丈母娘拿着的一把剪刀插在了杜顺清的胸前。柳驴头好像被杜家人的死状给吓着了,而村里的老百姓的反应却恰恰相反,大家都认为杜家以前做事太过分,惊动了老天爷,该死。
有时候,农村人就是这样,传统封建意识让他们思考问题从不讲究什么法律,他们如果认准这个人不够做人的标准,那么这个人就该死,而根本不去考虑人怎么死,为什么死。警察来来回回好多次也没能查出个头绪,现场根本没有外人去过,刑警队长王春兵还去过几次我们家找我爷爷,想让我爷爷帮忙看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如果真有什么灵异事情,附近十里八村的也只有我爷爷能摆平,结果我们那几天正好在四川,警察这下真没什么办法了。
杜家人死光了,柳驴头万念俱灰,一心等死,他无比期盼着那天的风衣男出现带他走,就在这天夜里,风衣男果然出现了,尽管柳驴头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他还没有死,风衣男悠悠的说道:“我已经帮助你实现了计划,你也该履行承诺了。”柳驴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无,肉体在不断的消失,而原本浑浊的头脑却变得清晰起来。“等等,神仙,”柳驴忽然跪在了风衣男前面,现在的他不疯不聋无比清醒:“我不管你是谁,在我生命消失的此刻,我求你将我此生所有的命数和运数都交给我女儿柳莺。”柳驴头的身体依然在不断的消失,“我无法做到,因为活人的世界我无法涉足”,风衣男慢悠悠的说道,现在的柳驴头就剩下一颗脑袋还悬浮在空中,仍然在不断的磕头,风衣男站起来:“好吧,本座赐给你一道符,在你死后第三天你将这道符贴在你选中的人身上,作为交换,你的灵魂,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