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对两个孩子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却对二儿子张然嗤之以鼻。人家孩子为他搞得灰头土脸,他竟然在一旁冷眼旁观。
两名警察交换位置查看后,走到门口向周瑶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一棵雪松旁,小声议论起来。李处长也跟了过去。
“你觉得怎么样?”
“连个脚印都没有,起码半年没人来过了。”
“家具上布满蛛网,显然没人动过。”
“水池干燥,里面堆积着尘土,说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水了。”
“别说是七天前冲洗过照片,我看半年前也没人来过。”
二人交流一番后,高个子警察下了结论:“回去就这样写报告吧!”
李铭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看到两名警察离去后,他小步跑到周瑶身边,喜形于色地说:“周处长,取证没问题。”他如释重负。
周瑶眉头一皱,问道:“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她抬腿向门口走去,准备接儿子。
久居高位,她想的太简单了,公安局抓了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掉?
“这不符合流程,还需要二公子的口供。”李处长停顿一下,“不过您放心吧!”
对于李铭的安慰,周瑶心知肚明了,既然要口供,警察怎肯善了!也不知儿子能不能挺得住。
点点头,周瑶面带愁容,说道:“李处长,刚才态度不好,我是母亲,请你理解!”
儿子已经被带走,没有必要继续树敌。
“理解、理解!”李处长也想修补关系,“白洛尘那小子胡乱咬人。”
张然被谁咬了,张家迟早会知道,不如现在交出“投名状”,向这位官太太示好。
第二天上午,宋锦阳把几张废报纸铺在床上,拿着铅笔刀从墙上向下启字画。这些字画,到三十年后,足足能买一套好房子。
他将一张张字画轻轻摆在报纸上,这些字画都是画心,倒好收藏,用报纸卷一下即可。
他小心翼翼地启图钉,心里想着张然的事,那小子是否被抓还不知道。他也担心自己被当成包庇犯牵涉进去,那就悲催了。
“当当当!”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宋锦阳喊道。
等了一会儿,人不进来还在敲门,宋锦阳不耐烦:“光棍宿舍,你矜持个屁啊!”他猛地拉开门。
他以为是战友恶作剧,然而,“蹭”地一下,外面跳进一位穿风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