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顺利出了封锁区，赶往霜草县。

还是那间联排别墅，远远的，瞿宴就闻了一股奇怪的臭味，有点像尸体的腐臭味。

所谓的尸体特指人。

瞿宴问：“小哥，你昨天交上去的鬼呢？超度了吗？”

“还没，案子虽然让小陈写报告了，但一直没交，再说这事我们也还没调查清楚，等过去看过，没什么问题再结案，那鬼也不知道现在被哪个顾问保管着。”

跟在后面的陈云龙暗自嘀咕，是他不想交报告么？这不是队长公报私仇让他重写么？话说他好像根本没重写……

瞿宴点头，不再说什么。警局给的资料不全，除了模糊的照片就没别的东西了，但显然现场还发生了别的事情，这股恶臭只有他能闻出来，因为这种臭是作用于灵魂上的，正常人类想要闻到，需要进入特定的范围内。

霜草县的干警还拉着警戒线将房子包围，就是干警少了不少，都聚在外面。

其实是一部分干警被分配到各街区巡逻了。红梅小区那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封闭了一个多公里的范围，在这特殊的时期，政府生怕有人坐不住捣乱，这才全员出动，把影响减到最小。

挖机已经退出来了，小陈三步并做两步，率先进了门，其他人紧随其后，只有瞿宴，谢绝了堂哥的臂膀，并拉着堂哥在台阶下等了会。

二队四人刚进门，全部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好臭！呕！”小陈被熏得翻白眼，想出去又被后面的人堵门，进退两难间脑袋发晕还是龚浩把他拖了出来。

“报告里也没说这里这么臭呀！”

戚红燕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也是第一个转身退出来的，这臭味人待时间久了，会呼吸不畅昏死过去。

“呼……”汤盛武同样在外面大口呼吸，“奇怪了，出门就闻不到，里面怎么这样臭！”

小陈干呕了半天缓过来，看到队长推着小瞿顾问的轮椅站在台阶下，并没有中招，不禁为自己叫屈：“原来你们知道有问题哇！”

生化武器比一般的酷刑还难熬，陈云龙觉得自己至少三天吃不下饭，这味直冲脑门，身体深深地记住了，他现在就算出来了，脑子里还在回味刚才被熏得半死的臭味，晃都晃不掉。

瞿旻河抱臂站立，懒得搭理小陈，示意戚红燕去干警那里问问情况，案宗里不写清楚就算了，他们人都来了，也没人来提醒一下。

瞿宴笑着说：“我并不清楚，只是直觉警告，不能进去。”

陈云龙脸上纠结了一下，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戚红燕似乎遇到了麻烦，不一会领着一个干警过来，这人大约是文职人员，虽穿着警服，但整个人有些肥胖，看着没那种精干。这人一过来就伸手，极客气极热情地跟瞿旻河握手打招呼：“你好你好，我是霜草县警局的办公人员，今天郡守下了命令，每个街区都要派人，所以这儿的人手就不足了，不过这位队长放心，该做的该办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尽力完成。”

瞿旻河牙疼，他抽出被握住不放的手，示意戚红燕跟他对接，然后才带着歉意回应：“好，多谢同僚了，我们部门有保密制度，不好意思啊，这位姓戚，您跟她对接。”

客气，谁不会。尽力什么的，异事科就不需要干警来多事，呆在外围保护群众就可以了，至于刚刚的事，看他记不记仇吧。

戚红燕于是又把他给带了回去，她过来要这里的情况，这人不给，还要求见她上级，也不知道是眼瞎还是选择性看不见？明晃晃的证件都怼到他脸上了，还要求见一见上级。

怎么，见一面能多吃一碗饭还是多长一分力气？还能加个官进个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