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海上冰山

chapter 23：Icebergs on the sea

“骑士渴望胜利的奖品，就像女人渴望男人蹲下一样。不是吗？强壮且年轻的少年，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

“我就是你的奖品。”

正当罗兰准备收队回到灰雾镇时，冰海港口的第二个女人出现了，他邀请首领罗兰去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说话。

“罗兰司令，别去，她是黑莲女巫！”

罗兰之前有听他的部下们和讲过一些，王国南部边境的一些传说和故事，其中就有提到黑莲女巫的存在。他们说黑莲女巫会真正的黑魔法，她们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又或者说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并且，可以用她们的黑魔法让别人也看见。

人们对黑莲女巫的印象一直都不好，特别是女人，越普通的女人越仇恨她们。因为她们的脸庞，可以轻易的让他们的男人鬼迷心窍。

曾经有这样一个传说，灰雾镇五公里外的一个村子，因为一个黑莲女巫的到来，短短一阵时间，村子里发生了各种关于女人的悲剧，马房自杀，杀夫烧房等等。

或许是罗兰本能的好奇，还是和女巫走进了船腹的一个房间。

“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三样东西。”

“我什么都不想要。”

“一，我的身体。你可以让你的军队先回去，只需要让他们为你留下一匹马，方便你明天离开。我有魔法可以让你和我做一整晚。”

“还有呢。”

“二，一个向过去的求证。我可以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任何事情。”

“三呢。”

“三，我可以让你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某件事情，也就是一个预言。”

去你妈的预言。”

罗兰并不相信女巫说的话，也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即使她正用双手解开她后背的丝条。罗兰看到她的举动后，正打算转身离开房间，却发现门已经被女巫进来时锁住了。当他转身想要要钥匙时，女巫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上去。

她几乎一丝不挂。

“这样令人难过的事情，我想不应该由我来告诉您，亲爱的奥尔瑟雅公主。”

“刚刚我已经问完最后一遍了。你们是说还是不说。”

城堡走廊墙上的烛台散发的微光下，正有一位穿着白长裙得公主逼问着两名拿着的侍女。她们刚才在城堡大门旁的窃窃私语，被刚回家的奥尔瑟雅听到了一些。

此时她们在烛台下紧握着扫把，低着头面露愁容。她们不敢看眼前背着光的公主。奥尔瑟雅从未对下人用过这种语气，这是头一回，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令人不安又急迫的字眼。她听到了斯蒂芬，听到了恶魔崖，听到了自杀。这是一个很好串联的故事，但她还是希望从两位侍女口中得到真相。

“斯蒂芬王子，在···恶魔崖···自杀了···早··早在一年多以前。”

奥尔瑟雅此时心底的思念如死灰复生一般再次涌起，堆砌的越来越高。离开斯蒂芬之后，她安静且痛苦的度过了她的时间，对斯蒂芬的哎从来不与宫廷之中的任何人谈起。作家们都愿意把心脏比作棕木盒子，那对斯蒂芬的四年就像是倒进盒子里的水。它在慢慢渗透，盒子每一天都是湿漉漉的。

在刚回到波瑞斯时，她时常忍不住在千帽屋里回顾着在克尔洛主城的过往。她觉得自己早就察觉到艾丹对王座的垂涎了，就从小时候见到他们的第一面，那场剑术比试开始。只是因为他与斯蒂芬是血脉相融的兄弟，奥尔瑟雅选择忽略了这些。

如今奥尔瑟雅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命运的安排，是篡位者的驱使。渐渐地，奥尔瑟雅萌生出了她内心无法逃避的一种恨意，艾丹为了他的欲望，艾丹抢走了他哥哥地一切，也改变了奥尔瑟雅本美好的未来。

“那也许是他最好的解脱了，就算他没有死在恶魔崖，也总有一天会死在艾丹的手里。”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奥尔瑟雅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父亲，他作为城主，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地真伪。

而如她所愿，她得到了答案。父亲告诉奥尔瑟雅，斯蒂芬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当关于王座以及光辉未来的争抢开始时，一定会有一方死争抢中。

“杀死所有危及王位的所有可能，是每一个合格的国王的必冷之血，也是历史的铁律。”

奥尔瑟雅在与父亲的交谈中流下了眼泪，又是恶魔崖，围绕斯蒂芬一生诅咒一般的预言也来自恶魔崖，就连他的死讯也来自恶魔崖。奥尔瑟雅不想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即使父亲已经告诉了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流泪时少女的人生里常有的事，当思念驱使她们做些什么时，通常等不到天明。

今夜对于奥尔瑟雅来说，就是一个平静被思念掀翻的夜晚。她决定要起身去恶魔崖看看，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但感觉很强烈，她就是想去。

奥尔瑟雅起身来到衣橱前，打开又关上。因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衣服，她懒得点油灯了。于是穿好了今天穿过的去白裙子，走出了房间。甚至连头发也没有扎，就连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帽子，今夜她也没来得及想戴了。

她来到父亲的书房。现在已经深夜了。父亲的确已经回房睡觉了，她需要在这里找到王室马房的钥匙，那里有整个波瑞斯城最昂贵的马。倒不是因为奥尔瑟雅想骑贵的，只是因为城堡的公共马房太大了，她有些害怕那些生猛的家伙，王室马房的马总归要温顺一些。

在摸索中，她看到书桌的抽屉里躺着一本厚重陈旧的《波瑞斯史》。她现在可来不及读它，她只是被压在下面的信件所吸引了。

在注意到这封信的时候，奥尔瑟雅在心里滋生着一种很强烈的糟糕的预感。同时，脑海里的记忆也提醒着她，父亲最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亲爱的泰尼特，克尔洛宫廷如今已经四分五裂，你的新世界正在慢慢建成。斯凯尔斯的命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随时都能带走他的人生。我是整个宫廷上下最让他相信的人。波瑞斯的独立战争随时都可以打响。小王子艾丹已经成为了继承人，而大王子斯蒂芬也已经死在了恶魔崖···

读到这儿的时候，奥尔瑟雅的心抽搐了一下，因为上帝以书信的口吻再一次强调了斯蒂芬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