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独立战争

chapter 25：War of Independence

“新法案写的不够明白吗？特瑞尔大人。只要是按时计薪的工作。女性的工钱一律与男性齐平，少半个克尔洛币都算违反克尔洛新法。”

“可她们女性在同一时长里对工作的奉献就是比男性更少啊，王子殿下。”

“好了，特瑞尔。我知道这次涨薪对你们家族生意上的支出来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提高。今天是个晴天，不适合争论与算账。我会与我的父亲，你们的国王商量。对你们家族采取一定时间的降税。”

特瑞尔家族的生意是红酒生产，他们家族的酒厂在梅尔亚村旁边。而梅尔亚村里住得大多数又是女性，所以他们酒厂招到工人也都大部分为女性。这次对女性工钱的提高，无疑对他们酒厂的打击是最大的。今日，特瑞尔家族的主事人带着怨气来到了克尔洛堡。

“再说了，特瑞尔。你们家族是做红酒生意的，现在的女性喝起酒来并不比男性节制。她们的钱包也该是你们的潜在目标才对，你不给她们多发一些薪水，她们哪来的钱买你们家的红酒。”

奥逊作为御前总理国王之手，在这样的时刻，总能帮助艾丹堵住下位者的嘴。在特瑞尔主事人要再次开头之时，奥逊一连串的话语让他哑口无言。言语中好似站在他们的角度陈词，实际上夹杂了讽刺。因为特瑞尔家族生产的红酒相对昂贵，那些在酒厂打工的女工人根本不会花钱买他们家的红酒。如今他们家的红酒，贵族们看不上，平民们买不起，但特瑞尔家族就是不愿意降低一些价格卖给街道里的平民。

吃下哑巴亏的特瑞尔，也知道自讨没趣离开城堡。至少艾丹承诺会在接下来降低对他们家族的税收力度，也算是见好就收了。

自从艾丹被命定为王位继承人之后，奥逊也就在宫廷之中扮演着艾丹老师的角色。奥逊教会了艾丹如何巩固自己的权力，教会了他果断，不让纠结与软弱靠近自己的内心，教会了他最长远的权衡利弊。

也教会了他消灭对立，一定要彻底。

“这是你父亲的马。”

就在特瑞尔家族主事人走后，艾丹准备结束今天的朝政之时。一个浑身是血的矮小马夫一边哭着一边跑进城堡，他两只手抱着一个快要把他腰给压断的木盒子。见到艾丹之后，他在大厅中央跪了下来。

盒子被摔在地上打了开来，一颗毛发精致的马头从盒子里滑了出来，涂了一地的血。

这是国王斯凯尔斯的马，作为儿子的艾丹甚至没有将它认出来。是御前总理奥逊告诉他，他才知道这是父亲在他生下来后几乎没怎么骑过的马。

“亲爱的国王，三日后的眉形山上的眉尖教堂，是我们最后一次和平谈判。三日后，也是波瑞斯隶属于克尔洛的最后一天。”

大厅所有人经过一阵错愕之后，都纷纷围了上去。艾丹走近才发现，马的眼睛是被掏空的，里面塞了一张血淋淋的字条。

“奥尔瑟雅，在你没有来到这里之前，这里的月光从来没有这么亮过。”

“嗯哼，你最好说的是真话，斯蒂芬。”

海的上空传来总是传来海鸥的叫声，它们在高空中来回盘旋嬉戏，月光太亮，使得它们暴露在海面之上。海风将火焰和两人的头发吹得一样凌乱，也将他们吹得越来越靠近，直到奥尔瑟雅靠在斯蒂芬得肩上。

这是奥尔瑟雅和斯蒂芬都没有在之前来得及想象得画面，周围他们听到的感受到的触碰到的一切都接近与一场梦。

一场时而炙热时而平和的梦，两人都想要拼命的记住它。

可情人的人生不止有浪漫的月光这一刻，他们是真心相爱，所以总得聊起一些严肃的未来。

“你的弟弟艾丹，已经被命定为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了。”

“你要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奥尔瑟雅告诉了斯蒂芬她所知道的一切，而这一切也和他预想的一样。他的弟弟艾丹已经被宣布成为王位继承人，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奥尔瑟雅告诉斯蒂芬，他不能如他们所愿。奥尔瑟雅希望斯蒂芬可以振作起来对抗整个过去，对抗过去的不公。她认为斯蒂芬应该勇敢的夺回他失去的这些，因为她认为斯蒂芬没有任何理由失去他的一切，他最初什么都没做错。

奥尔瑟雅告诉斯蒂芬，他不能安静的死去。

“我不怕诅咒，我也不信预言。即使上帝告诉我，这世界真的有那么多苦难要降临在你身上，我会站在你的身边，陪你对抗过去与未来，绝不离开。”

她告诉斯蒂芬就算过去的所有人都站在斯蒂芬的对面，她也一定会站在斯蒂芬的身后，对抗过去与未来。

跟斯蒂芬说这些都是因为他还活着，他认为只要斯蒂芬还活着，就代表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这一次斯蒂芬不会要求奥尔瑟雅离开他，这一次奥尔瑟雅想要争取。

“跟我回到波瑞斯吧，我想我的父亲可以帮助你。”

奥尔瑟雅一直紧握着斯蒂芬的手，说了很多很多，认真的分析着斯蒂芬要怎么走出自己的胜利。

她告诉斯蒂芬，她所读到的克尔洛波瑞斯战争历史，也告诉了他的父亲泰尼特已经准备宣布独立战争的打响，并且对这场战争有着十足的把握。

“关于奸细这一事情都并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不用解释，我会不顾一切的信任你，我发誓。”

并且将她离开波瑞斯堡时候看到的那封书信告诉了斯蒂芬。斯蒂芬得知了原来克尔洛宫廷当中一直都有波瑞斯的奸细，甚至这奸细随时可以让克尔洛宫廷崩溃。

得知这一切之时，斯蒂芬有着和奥尔瑟雅当时一样的疑惑，奸细是什么时候安插的，泰尼特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独立战争的，如果是奥尔瑟雅与斯蒂芬的政治联姻之前，巨然觉得要和克尔洛打仗，那为什么要将奥尔瑟雅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