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区授课可不容易。
爬吧。枫鸣身先士卒。他小心翼翼地抬肘,洛肘,提腿,蹬腿…如此反复,尽可能用拈花的力度做着打铁的活。没引起察觉,他发出信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挪动。
不同于岗哨,大营的守军异常散漫,从大门口那不修边幅的草便可看出——足有半人高。再三确认草丛里没有惊喜,枫鸣示意小队前进。
他朝后伸手,示意停下。太近了。
青色的藤爬上密不透风的城墙,高耸入云的塔楼上缀着杂乱无章的牙齿…奇异的景致激发了新人的兴趣。整座大营就和“圈”一样。听说,原人用那东西来限制“畜”的行动。谁把他们关起来了吗?那又为何不封顶呢?
枫鸣见怪不怪。正面,两座哨塔,一塔一哨,未配备弩炮,做过防攀援处理,目测…他伸出手指比划,二十米高。在这个位置,弦乐是打不到的。墙约莫十六米,两对卫兵队巡逻,每队六人,确认配备爆弩,速射弩。交接班情况不明。他缓慢地朝侧面爬行,转换视角继续观察。时爬时停,像莫测的风那样。
良久,他向后伸手:该打道回府了。
用比来时还慢的速度,他们一步一个手印地归去。
他开始后悔上报侦查成果了。年轻的指挥官下令:全军出击。
不劳烦惊弓之鸟走漏风声。英明的指挥官仿似怕人不知一般,突袭前当着对手的面,敲得锣鼓震天。树林被惊醒,头顶那片阴影睁开数以百计的红眼,射出一道道摄人魂魄的光。爆弩。顶着枪林弹雨,剑生们发起冲锋。只可惜,学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三两个一组”“想活命就动起来”等嘱咐,他们在慌乱中弃之于地,尤其是和老兵们一起时。最前排的,成群结队的,被打得支离破碎,后来居上的,也旋即被光束击碎气罩,刺成筛子。
本可以更少的。
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