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诗然与江枫相谈甚欢,互为对方的文采所折服。转眼,两人顺利到达幽州,应试合格进入州学,开始了州学生涯。
转眼,两年已过。柳诗然想起两年前答应过阿娘,去州学读书可以,但最多两年,而今又收到了催她归家的家书,一个人坐在小溪边,望着天上的明月,黯然神伤。
“柳兄,何事烦扰啊?”江枫走过来,问道。
“今日收到家书,催我回家成亲。”柳诗然闷闷不乐道。
“哦,逸然兄已有心仪的娘子了?”江枫取笑道。
“自是没有。”柳诗然道。
“既如此,柳兄何不与我一同奔赴长安,考取功名?”江枫道。
长安,柳诗然感觉已太久没有听人提起过长安了,那个她回不去的故里。再者,“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身为女子,纵有绝世才华,也注定与科举无缘,也只能羡慕男子金榜题名罢了。
“江兄,长安我就不奉陪了,我志不在此。”想到此,柳诗然说道。
“这是为何?柳兄读书不为考取功名?大丈夫当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才是,况且柳兄文采斐然,定能一举夺魁!”江枫劝道。
“月明兄所言甚是,只是生逢乱世,吾更愿弃笔从戎,保家卫国,这也是吾双亲的心愿。”柳诗然不愿说起身世,亦不想突然告知自己是女子,赶忙找个理由解释。
“逸然兄心怀天下,在下惭愧惭愧,可惜吾只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像兄台一样戎马沙场。”江枫道。
“看来,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了。”柳诗然很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