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道:“妫大夫说已经稳定下来,没了性命之忧,只是要全好,恐怕还要不少时日。”
“不急,”她道,“一定让他把身体彻彻底底养好才行。”
见凌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挑眉:“可还有什么事?”
凌羽道:“主子,今日找那几个大夫都瞧过了,暗一那头白发,怕是变不回来了。”
凌羽看了看她,又道:“还请主子莫要太过自责,保护您,本来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东方洛染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凌羽:主子,我还有话说。
可看东方洛染的样子,定是已不愿再多听他说什么了,大个青年心中明了,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不管有什么事,都乖乖地闭嘴,留到明日说。不然惹了主子烦,只怕明日劝药就更麻烦了。
打定这样的主意,他便依言退下,只是临到了门口。到底是没忍住一件自己自进屋后就极为在意的事:“主子,夜里风凉,您莫在窗边站的太久”
“哐”
不知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凌羽的话没说完,连忙缩脖子关门退了下去。
东方洛染摁了摁额头上的青筋,终于摁了下去。她反悔了,暗一还是快点滚回来吧。
这个周正温厚的大个青年什么都好,就是唠叨起来简直让人发疯。
执书坐于桌旁的雪璃月不知何时抬起了头,却只看着东方洛染和秦管家与凌羽说话,眸色淡淡,始终未言只字。
这是东方洛染也看向了他,便几步走到他对面坐下,也不开口,又看了他一阵,忽然就趴在了桌子上,偏了头,气馁般地发出了长长的叹声,叹过之后,便恹恹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墨眸如洗,不知在想什么。
那片黑色的印记刚好送到雪璃月的眼前,他不着痕迹地看向这印记。
离开了一个月,身体似乎一切都还安好。
看来,果然如此。
他若有若无地轻勾了下精致的唇,不见一丝瑕疵的脸便有些清艳的况味。
清艳,似乎是个很矛盾的词,可配那张本生得瑰丽莫名却偏偏气质清贵矜淡的脸,似乎没有什么词比它更合适。
“你体内的幽锁,到了该压制的时间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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