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铁牢,照醒了熟睡的艾伯特。
“呃,这是哪?”艾伯特伸出手挡住刺眼的阳光,自言自语道。
艾伯特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身居铁牢,周边却没有一个狱警。
地上只浅浅的铺了层干草,两侧分别是两张铁链吊起的床。
另一张床上,坐着个个头矮小的男孩,正手托着脸颊瞌睡。
一定要揪出凶手,证明我的清白...
艾伯特心有不甘,往身下看去时,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了蓝白条纹的脏囚服。
就连心流怀表也消失不见。
“诶,你醒啦?”
男孩见到艾伯特的狼狈样,呱呱地笑了起来。
见对方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艾伯特动怒不于形色,只是用沙哑的嗓音问道:“笑什么?”
男孩名叫菲利普,短发长脸,个头不高,十七来岁。
三天前,因为在报纸上画了几个齿轮,被认为是潜在的革新派,遭捕入狱。
“当然是笑你了!看你的头发,跟电线一样乱。穿的衣服跟我家生锈的收音机一样破烂。”
菲利普仰首伸眉,傲慢说道。
“说是罪名相近的才会被关到一起,结果倒好,我竟然会和你这个杀人犯关在一同个牢房!”
菲利普哼哧一声。
见艾伯特迟迟没有回应,菲利普继续挑衅道:
“你到底是不是杀人犯啊?”
菲利普反倒有些着急:“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在被挑衅后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吗?”
艾伯特只是冷笑一声:“既然定义权在你手上,我怎么样,就无所谓了。”
“你怎么还...还讲起道理来了?真是的。”菲利普烦躁地说道。
随后从口袋里拿出艾伯特的心流怀表,把它捏在手心,展示给艾伯特看。
“这是我的。”
艾伯特正要伸手去拿,菲利普见状赶忙把手抽回裤袋。
“凭本事拿。”
“你到底想怎样?”艾伯特表面上从容不迫,可内心却想着痛扁菲利普一百万次。
“这可是我特地找狱警要来的,凭什么直接给你?”
听到这话。
艾伯特注意到菲利普腿上的淤青,还有手上的结痂。
看来他没少挨打。
搞不好是因为心流怀表...
“淤青,结痂...挨打的滋味好受么?”艾伯特故意说得和颜悦色。
菲利普以为自己被嘲笑,便将昨天被打的痛沆瀣一气:“都是因为你,还有你的破表!不然挨打的也不会是我!”
“你完全可以把这破表留给狱警。”
“我想要不行吗!”
见套话成功,知道了菲利普是因为想要心流怀表才不肯归还。
艾伯特便不再多嘴。
不一会。
艾伯特又露出镇定自若的神色,扬眉吐气。
惬意地躺在木板床上。
旨在摆出轻松的架势,吸引菲利普的注意。
果然。
心理年龄小的菲利普完全招架不住。
还没一会。
菲利普便主动和艾伯特搭话。
“喂,我看你也不像杀人犯啊?不得不说,你的脾气还蛮好的。”
菲利普平声说道。
艾伯特刻意转头对着墙,双手捂着耳朵,呈现出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菲利普的样子。
“你这家伙,怎么不理我!不想要你的大金表了吗?”
见艾伯特没有丝毫反应,菲利普走下床。
贴近艾伯特捂住的耳朵,大声叫喊:“回答我!”
艾伯特这才开口:“你拿去好了。反正我很快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