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就是担任考核官的事,你现在这种状态还能胜任吗?
易中海一听,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今天贾东旭参加考核,没有他在场,贾东旭怕是难以过关!
主任,您放心吧,即便我手有伤,也不会影响我完成考核监督的工作,更何况我只是用眼睛和嘴巴就能完成任务。听了他这般保证,车间主任只好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地摇头离去。
此时的贾东旭注意到师傅易中海的伤势,却并未表现出过多关心。直至车间主任步入车间,他才如梦初醒般凑近易中海身旁,忧虑考核事宜是否会因此受影响。
师父,主任找您谈了些什么?
易中海瞥了一眼这位徒弟,心中五味杂陈。他们并肩战斗已有四五个春秋,可贾东旭依旧没能晋升至二级工。想当初从学徒晋级二级工本是最轻松的阶段,往每一级都愈发艰难。与他同时期入职的同事们,最不济的都已经跃居三级工之列,唯有贾东旭至今还是一级工的身份。如此缓慢的晋升速度,何时才能顺利出师?
还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关于我的伤势和考核的事情。易中海这么一说,贾东旭瞬间紧张起来!
师父!您不会真的因为受伤而不当考核官了吧?
看着贾东旭焦急的模样,易中海故作严肃地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平日里你要是多用心练习,早就晋升了。
说到此处,易中海在第十九章的章节里继续讲述着这场波折不断的师徒故事
贾东旭并不认为易中海的批评出自对他个人利益的关切。尽管内心有冲动反驳,但他顾虑到即将到来的考核,最终还是选择低头承认错误:“师傅,您所言极是,只是眼下似乎已错过时机。”
易中海心中暗自对贾东旭颇为失望。他的伤情众人皆知,无论是出于真情实感还是表面文章,大家纷纷表达关怀。然而,作为他的徒弟,贾东旭却隔了半天才姗姗来迟,更过分的是,到了现场后竟未询问易中海是否需要援助,一心只惦记着自己的考核。
然而,看到贾东旭因为考核之事焦急得满头大汗,易中海心头的不满暂且放下。毕竟将来还得指望这个徒弟为自己养老送终,此刻若逼迫太甚,万一闹僵了,日后就麻烦了。
易中海宽慰道:“你别担心,我是你师傅,能不管你吗?”接着他告诉贾东旭:“这次你就放心吧,刚才主任来不过是探望我而已,而这次考核的主考官正是我本人。”
听到这里,贾东旭紧绷的心情顿时松懈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师傅,我还以为又会出现什么变故呢!”
一提此事,贾东旭仍有些愤慨:“去年如果不是您突然接到了任务,更换了考核官,我早就能晋升为二级工了。”
对此,易中海默默点头,承认那样的突发事件确实无法预见。“你放心,既然师傅我亲自督导你,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他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贾东旭:“当下你要做的是把表面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务必保证在流程展示过程中没有任何瑕疵暴露给旁观者。”
届时他会设法私下进行检查,并悄悄地再帮贾东旭一把,这样一来,眼前的难关就能顺利渡过。贾东旭连忙点头,满怀感激地望着易中海:“师傅,您放心,这门表面功夫我已经苦练了三天,多亏您的悉心指导。”
“您简直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都得好好谢谢您呢。”
易中海微微颌首,对贾东旭那感激涕零的态度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二级工与一级工相比,每月薪资足足高出八块大洋。如果没有自己,像贾东旭这般愚钝之人恐怕至今还在学徒生涯里蹉跎岁月。
然而,只能怪贾东旭自己不够争气。易中海早已倾囊相授,无奈此人又懒又笨。
“我没期望你现在对我有多么亲近,毕竟您老膝下并无子女。”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贾东旭,却不料手腕疼痛难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
“只要牢记这一点,等到师傅我年迈之时,你们要懂得孝顺我才是。你看我,虽然与那位聋哑老太太并无血缘关系,还不是一样将她照顾得妥帖周全。”
易中海日复一日地照料聋哑老太太,正是为了让身边的人看到尊师重道的榜样。
“大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待到师傅我老去,你也得如同我照顾老太太一般,尽心尽力侍奉我才对啊。”
易中海直截了当地向贾东旭阐明立场:若要他助其伪造,贾东旭则必须以孝道回报。
此时的贾东旭立刻领悟到了他的意图,
师傅,请您放心,不论是我晋升二级工的考试,还是我不参加考试,乃至我这一生都无法通过,您始终都是我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