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庆帝身着简单的玄色长袍,身材中等,但身姿挺拔,沉若山岳,头发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几缕发丝落在侧脸,看去像是个不正经的皇帝。
他埋头在磨箭矢,陈萍萍在一旁汇报昨夜鉴察院发生的事。
听到影子被重伤,庆帝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可当陈萍萍说刺客翻看的是秦王卷宗时,他猛地抬头:“秦王卷宗?”
陈萍萍肯定的点头:“没错!不过,那卷宗后面的内容被我们毁去了,只有第一页内容。”
庆帝站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而下。
帝威如狱!
“当年,只有那个女人逃了。”庆帝目光如刀,“难道是她回来了?”
“秦王世子妃?”陈萍萍惊呼出声,接着又摇头,“不是不是,昨夜出现的是个男子。”
“总之跟那个女人有关。”庆帝冷冷道,“当年,只有她一个活口逃出去,呵呵,十八年了,她这是要来复仇?”
陈萍萍躬身一拜:“那她就是来送死!”
庆帝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摆摆手:“吩咐下去,皇宫的守卫不用那么严,朕等着她来,然后再亲手杀死她!”
“遵旨!”陈萍萍领命。
他自己推着轮椅告退。
十八年前那场大火,他记得清楚。秦王世子的儿子,还是个孩子,也葬身火海。
……
京都,流晶河。
今日徐渭熊说要游河,李恪便跟着来了。
此刻,他站在船头,目光扫过,春意浓浓,可这流晶河的花船依然来来往往,河两岸的青楼鳞次栉比。
当年的京都第一花魁司里里,就是在这见范贤的。李承欢望着眼前的涛涛大河,河面,波涛翻滚,水雾蒸腾,河水汹涌澎湃,激起层层白浪,发出隆隆的轰鸣。
他心中顿生一股豪情,既然穿越一遭,就得轰轰烈烈。
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那才痛快!
走出船舱的徐渭熊正好瞧见他,心中不禁咦了一声,她感觉李恪的气质变了,整个人更加内敛沉稳,可刚刚那一刻,他散发一种凌厉无匹的气势。
“过来!”她清冷的喊了一声,“今日京都名门闺秀,都会来游船,我带你来,是要混个脸熟。他日你高中,可与她们中一个联姻。”
李恪收起神色,乖乖来到徐渭熊身旁。
徐渭熊看着他,心中也荡起了层层涟漪,一袭白袍的李恪,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剑眉星目,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白皙色,光洁如玉,没有一丝瑕疵,头发黑亮如墨,被一根玉簪简单而优雅地束起,几缕发丝随风轻扬,气度儒雅。
“去琴旁坐下。”徐渭熊声音冷淡,“今日我是你的侍女,待会儿她们的船经过,你就开始抚琴,以你的琴技,足以吸引她们了。”
“侍女?”李恪一惊。
“哪家公子没个侍女?”徐渭熊美目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