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鼓励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候公公推着陈萍萍进来了,陈萍萍那漆黑如渊的双眼扫过李恪。李恪朝他一拜:“拜见院长。”
陈萍萍像是没看见他,推着轮椅到了庆帝面前,他的双腿放着一个盒子。候公公把盒子拿到了庆帝的面前。
李恪见这情况,猜想他们肯定有事要商议,一拜:“臣告退。”
庆帝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折子看,头也不抬道:“先别急着走,站在一边。”
李恪微微一愣,虽不明所以,但仍依言站到了一旁。
陈萍萍显然对庆帝留下李恪的举动感到意外。
没过多久,太子与范贤联袂而至,他们向庆帝行礼,但庆帝仍专注于手中的奏折,未曾抬头。
太子稍等片刻后禀报:“陛下,范贤有要事向你禀告。”
“他有要事?”庆帝翻阅着奏折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太子略显犹豫地回答:“此事与儿臣稍有牵连。”
“那就直说吧。”庆帝继续审阅奏折,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
太子瞥了眼范贤,然后郑重地禀报:“春闱的榜单被篡改了,本应榜的学子被替换成了儿臣的门生。春闱舞弊事关国家根本,这显然是有人意图陷害儿臣。因此,儿臣认为此事必须严查!”
“严查?”庆帝终于放下奏折,目光转向范贤,“你怎么看?”
“春闱科举关乎国家未来,”范贤正色道,“臣认为必须彻查!”
庆帝环视众人,简洁地吩咐:“那就查吧。”
范贤追问:“由谁来负责调查?”
“年轻人,你们应该多担当些责任。”陈萍萍适时插话。
范贤进一步询问:“该查多深,敢查多狠?”
庆帝把手中的折子扔下,又指了指桌子的一摞道:“这些,是五年来举证春闱舞弊的折子,到现在没有结果。为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人敢查呀。因为查出的结果,牵扯多少人?到底该查多深?该查多狠?该查多严?不敢啊!到现在也没人敢查。”
站在一旁的李恪心中暗自冷笑,看出庆帝这是在给范贤设局。
果然,范贤毫不畏惧地表示:“臣愿意迎难而。”
庆帝以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范贤,似乎难以置信:“你……你确定要查?你要知道,查出来的结果,你可能无法承受。”
范贤坚定地说:“臣愿一力承担。”
他也已经明白,这个案子就是要交给他的,刚才陈萍萍那句“年轻人多担当”已经暗示了这一点。
庆帝指着那堆奏折强调:“看清楚,有这么多案子。”
“整顿吏治,义不容辞。”范贤声音坚决。
庆帝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果断下令:“查!”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恪身,道:“李恪啊,你也去帮帮范贤,打打杂,好好跟人学。”
特么,看戏看到自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