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李恪和徐渭熊对坐吃早餐。
徐渭熊依稀淡色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五官冷艳精致,双目清雅冷淡:“陛下成立东厂,你为督主,你都干什么了?陛下这么快重用你?”
“呃,没干什么呀?”李恪边吃边不在意道,“昨天审林相,那是我给陛下出的计。”
徐渭熊微微一顿。
让林相和他义子像疯狗一样互咬,这不仅给林相定了罪,还彻底把他打成了卑鄙的奸相。
这一招,够毒!
杀人诛心!
“菜市口那边设了刑场,从今天开始,被抓的那些人,会陆续拉去砍头。”徐渭熊微微蹙眉,“陛下要你去监斩?”
“是啊,我好怕怕啊。”李恪放下筷子,“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见得了那种血腥场面?这一次,光京城的官员就大几百。京都,是要血流成河啊。”
徐渭熊面色古怪。
特么,这一切,还不是你献的毒计?你这会儿好怕怕?
“对了,昨日范家二公子来过,说你的诗集大卖,正在加印,他带来了初期的五万两分利。”徐渭熊美目闪过光彩,“我把银票放你房间了,这是你自己的钱,你自己支配。”
李恪昨天回来已经知道了,他挑挑眉:“要不,我以后出生活费?”
徐渭熊呵呵一声,美目横了他一眼,继续道:“你的诗集很快会传遍天下,大庆诗圣之名,是彻底稳住了。这是好事,有了保命的身份。”
李恪缓缓点头。
除了要名,他还要利。尼玛,缺钱啊,大把大把的钱。
“我吃饱了,班去了。”李恪起身,大步而去。
徐渭熊看着他的背影,秀眉紧蹙。
李恪的成长速度,大大超出她所预料,如此发展下去,恐怕难以掌控。
哎,希望他还能记得我们北凉对他的救命之恩。
看来,以后我不能在对他冷冰冰了。
唰!
一个北凉拂水房谍子飞身落在她面前,一拜:“郡主,还是查不到不良帅的线索,又是消失了一样。小范大人那边,被不良帅重伤,现在还没恢复。”
徐渭熊挥挥手,那谍子飞身而去。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良帅,是谁呢?
……
菜市口。
天空乌云密布,没有阳光穿透云层,整个刑场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周围静得出奇,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死神的低语。刑场,那冰冷的石砖地面,仿佛能透过薄薄的鞋底,直接刺入人的心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让人感到窒息。
刑架高高耸立,冰冷的铁链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丧钟一般。每当这响声在空旷的刑场回荡,都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的墙壁,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但颜色依旧刺眼,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惨烈。偶尔有几片枯叶被风吹到刑场,轻轻飘落,又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刑场之外,已经围满了观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