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着自由(低沉),但也深知道(惆怅),人的躯体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高亢愤恨)。
我只能期待着,那一天(欢快期冀)……
地下烈火奔腾,把这活棺材和我一起烧掉。
而我,也将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让所有人为之一颤,发自灵魂的颤悚,好似有巨大的压力从天空落下,情不自禁的张口呐喊着“啊~”
愤怒、不甘、恐惧与兴奋,随着呐喊声宣泄而出。
之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往日里本该喧嚣的车间,只有机器的轰鸣作响。
不知是谁轻声呢喃“我渴望着自由~”
不远处低哑的嗓音,带着略微的哽咽“但也深知道,人的躯体哪能由狗的洞子爬出。”
有人愤恨呐喊“我只能期盼着,那一天……”
愤怒的咆哮汇聚成一个声音,“地下烈火奔腾,把这活棺材和我一起烧掉。”
“而我,也将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冲破天际的呐喊中,新的希望如种子般悄然落下。
那澎湃激荡的热血从未消散,直白简单的语气,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并从中摄取到新的养分,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在烈火与热血中重塑。
永生不休!
白楼广播室,播音员同志关掉话筒,嘴唇颤抖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她不想这样的,但内心深处涌出的真挚情感,让泪腺失去控制,将视线与理智模糊。
那些让人心碎的事迹,一桩桩、一件件就在眼前。
有些人更是亲身经历者,此时的‘囚歌’又勾起他们往昔的回忆。
播音员也受到感染,趴在桌大声哭泣着。
可在哭泣的同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一日,万人空巷,在内城广场前,慈祥的伟人用坚定的声音向所有人宣告:“大夏人民共和国,大夏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李卫东知晓,这首‘囚歌’的意义,可他显然还是小看这首诗的影响力。
短短一下午时间,红星轧钢厂还没下班,诗句就已经传到街。
随后,杨厂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个没完。
等到快要下班时,李卫东直接让他派的秘书给拦了下来,“厂长说了,让你跟他去一趟,有重要人物要见你。”
“什么重要人物?”
跟着对方往厂长办公室走,李卫东想先探探秘书的口风。
可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厂长办公室的电话,一下午就没停过。
最后,他更是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左右无人,秘书靠近贴耳说道:“反正,厂长关门前是站着接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