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视王妃,那就是监视摄政王的呗!
看来,墨行渊的病另有玄机啊。
陆晚凝老老实实地往后退:“哪儿也不去,看看夜景。”
关上门,陆晚凝回头对墨行渊摊手:“你看到了,可不是我不想滚的。”
墨行渊低嗤一声,喑哑的声音透着能将人冻住的冷意:“你可清楚,做本王的女人,都有什么下场?”
陆晚凝当然知道,但她不在意。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死呗!”
她重新蹦到墨行渊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的情况比我想的好多了,还有力气恐吓我,外面都说你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呢!果然是谣言。”
墨行渊眸色一暗。
这谣言是何人传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这一抹黯然转瞬即逝,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冷芒。
“你说什么?”
病重的人脾气是会古怪一些的,况且,这其中,似乎还有点什么皇室秘辛。
知道的多死得快,陆晚凝对此毫无兴趣。
她瞄了眼盖在墨行渊身上的被子:“墨行渊,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墨行渊凌厉看向她:“什么交易?”
很好,陆晚凝又是第一个,要跟他做交易的。
他倒要看看,陆晚凝还有几个第一。
陆晚凝指了指墨行渊的腿:“我治好你的腿,你给我和离书,还有……”
她想了想古代的物价,继续道:“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足够她带着林月英母子,吃喝不愁一辈子了。
墨行渊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问了两次,莫非墨行渊伤的不是腿,而是耳朵?
陆晚凝正要重复一遍,就听见墨行渊问:“若是治不好呢?”
哦,能听见啊。
陆晚凝道:“治不好,摄政王府明天就能抬进第九个王妃。”
对上墨行渊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陆晚凝没有丝毫畏惧,迎着视线看了过去。
笑话,还有她治不好的病呢?
半晌后,墨行渊点头:“本王应了。”
陆晚凝松了口气,把手伸向墨行渊:“有劳王爷替我解开绳子。”
墨行渊蹙眉,似乎有些嫌弃。
但还是快速地替她解开了绳子。
陆晚凝活动着已经勒出血痕的手腕,俯下身,快速将脚上的也一道解开。
总算不用再跟个僵尸似的,蹦着走了。
顾不上自己的伤,陆晚凝掀开了盖着腿的锦被。
顿时,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要不是陆晚凝见多了,差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不用看都知道,墨行渊这腿,已经腐烂了。
她抬头问,“能把裤子脱了吗?我看看伤势。”
墨行渊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一丝血色。
陆晚凝耸肩:“行吧,我帮你脱。”
墨行渊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很奇怪,他分明不觉得陆晚凝能治好自己,但下意识地,就想让她试试。
可能是因为她眼里的认真,让人不自觉地就会信任。
墨行渊没有拒绝,陆晚凝伸手抓向他的裤腰:“抬一下屁股。”
墨行渊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他突然有点后悔答应让陆晚凝诊治了。
见他没有动作,陆晚音抬头,疑惑地问:“是不是下半身完全动不了?”
二人离得很近,她的气息喷在了墨行渊的脸上。
墨行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嗯。”
陆晚凝却没有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暧昧氛围,她松开手:“没事,有剪刀吗?我剪开也行。”
墨行渊摇头:“没有。”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陛下怕我想不开,会自裁谢罪,便收走了屋内尖锐的东西。”
陆晚凝问:“那你会自裁吗?就因为一次打仗输了?”
墨行渊一顿,继而对上陆晚凝的视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