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此稀碎的锁链,就是最懂得制造刑具的工匠,也绝不可能做得出来。
没想到陆晚凝用完就赏给他了。
他一脸激动,小心翼翼地将鞭子收进了怀里,倒比赏了他银子还高兴几分。
陆挚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直抽抽。
他忽然有点明白陆晚凝为什么能活着走出摄政王府了。
因为她变态!
整个摄政王府都变态!
此时他根本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毕竟门口还流的一地是血。
陆晚凝不发话,他甚至不敢叫人去将那几个半死不活的奴仆抬走。
他甚至有点庆幸。
陆晚凝不是来接林月英和陆鸣晏么?
只要她将这二人带走,今后就没什么理由回侯府来找事了。
陆挚尴尬而紧张地陪着笑脸,生怕陆晚凝迁怒了他。
她的可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陆晚凝挽了挽袖子,拉着陆鸣晏的小手,“你和这位大哥哥一起,等会儿陪着娘亲去王府,好不好?”
她面对陆鸣晏的时候,又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温柔的语调,宠溺的话语,都让陆挚心里发毛。
好会伪装的女人!
陆鸣晏点点头,“晏儿会陪着娘亲的。”
陆晚凝松开手,示意陆鸣晏到良山那边去。
良山正是收了她的东西,心里高兴得紧,主动道,“属下定会照顾好林夫人和少爷。”
这话又仿佛是在打陆挚的脸。
林月英明明是侯府主母,该称为辰阳侯夫人,或是陆夫人。
但良山却只叫她林夫人,分明是与侯府再无瓜葛的意思。
陆挚心里酸酸的,这感觉仿佛不是林氏被扫地出门,而是他被女人休了一般。
但他此刻没胆子跟陆晚凝叫板,只能默不作声。
陆晚凝将母子二人托付良山照顾,自然很是放心,自个儿先离开王府,独自骑马回摄政王府了。
今日回来接人,本不期望有多顺利,但耽误的时间还是太多了。
她得赶着回去给墨行渊换药。
她这一走,良山对陆挚更是不客气。
几乎是押着他去备好了车马,收拾好林月英的行囊,又派人恭恭敬敬地将受伤的林月英抬着上了马车。
这才扬长而去。
沈如意和她的孩子们全程看着,早恨得牙痒痒。
尤其陆云霜是个沉不住气的,只等良山走远,便跺着脚道,“娘!都怪你说什么去摄政王府有死无生,否则今日风光回门的,就该是我了!”
沈如意也看不惯陆晚凝这残忍又狠辣的做派,却根本不认同陆云霜的说法。
“你少去招惹她,方才都吓坏娘了,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幸而过了一会儿自己好了。”
她知道,似陆云霜这般被宠坏了没脑子的,根本不是陆晚凝那种人的对手。
“我与你说不通!”
陆云霜一甩袖子,奔到陆挚跟前,撒娇一般地道,“爹爹,您来评评理!为什么她陆晚凝嫁得,我却嫁不得?!您去宫里同皇上求求情好不好,这摄政王妃,本就该是我啊!”
被她这一闹,陆挚也有些犹豫。
若嫁过去的是陆云霜,必不可能这么对他!
此时,陆云霜的哥哥陆鸣远,早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他冷哼一声:“有什么好羡慕的,那摄政王都病了大半个月,说不好哪天就死了。”
“朝堂上恨他的人多得数不清,到时候只怕这威风就成了催命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