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钢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掏出香烟问道;“我抽支烟可以吗?”
徐安安看了一眼,说;“吸烟有害健康。”
孙钢回答;“我这个人,麻将牌不玩,扑克牌不玩,酒不喝,我总得找点啥祸害一下我自己嘛!”
徐安安问;“这是什么歪理?”
孙钢无所谓的说;“人生这么无聊,你不得祸害祸害自己嘛!”
徐安安劝说道;“还是戒烟吧!对你没有好处。”
孙钢很坚定的说:“不,一个男人做事情能半途而废吗?”
徐安安诧异的说道;“说的这么横吗?这么励志吗?”
徐安安感觉忽略了什么,突然想起来了,问;“你不喝酒?怎么可能?你这样的人会不饮酒?”
孙钢回答;“戒了。”
徐安安问;“为什么戒酒?”
孙钢吐了一个烟圈,说;“这是个悲情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徐安安看看他,没有说话。
孙钢起身,给徐安安和小月的酒杯倒满,说;“把酒喝了,然后给你讲故事。”
徐安安问道;“不喝就不讲,是吧?”
孙钢,“嗯”了一声。
继续说道;“知不知道有句话说,我有故事,你有酒?”
徐安安笑了,说;“有点意思,还算契合。”
她也没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吃了口烤串。
“嗯!”
“烧烤、啤酒、听故事、意境有了。”
“讲吧!”
孙钢说;“应景了吧!”
孙钢摆弄一下坐姿,吸了口烟说;“我开始讲了。”
“我年轻那会喝酒,能喝,平平常常一斤白酒,没有菜的时候整把瓜子也能喝。”
“那天,我刚刚喝完,那顿酒喝的有些冒量。我弟弟鼻青脸肿的找我说,二哥,我让人给揍了。我问;谁呀?弟弟说,一大群,东郊那伙。”
“东郊那伙我知道,大哥是大七,他们家哥们七个,他是老小。我问弟弟,为啥呀?弟弟说不知道,他们说让你二哥来,我们等着他。”
“我不是说,出事就怪喝酒,喝酒肯定误事就是了。”
“因为;我但凡清醒点都知道,大七轻易是不会揍我弟弟的,我们之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所以;我二话没说,拿了一根钢管,告诉弟弟在家等着,问清楚弟弟他们在哪里,就去找大七他们了,特么的,敢打我弟弟,胆肥了。”
“我老远就看见他们,得有好几十人,我就上头了。冲过去就是一顿钢管,他们就鸟散了,我也没看清打的是谁,反正谁在前面打谁,谁离的近打谁。”
“我恍惚中,听见大七喊我,二哥别打了,出事了。我停手,就看大七抱着蓝长海,蓝长海的头部全都是血,口吐白沫在那里抽搐。”
“我当时真的红眼了,质问大七,你不是叫号吗?”
“大七说,二哥,你弟弟泡我女人,我本来是找他聊聊的,你弟弟说,就泡了,咋滴?贼横。”
“我要是不给你面子,他都回不去,他们揍你弟弟的时候,我都说,打两下得了,二哥来了说不过去。”
“让你来是想让你管管你弟弟,没想打架。你来这,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干。”
“二哥,你看看蓝长海不行了,赶快去医院吧!”
蓝长海昏迷了两天才活过来,他家人报案了。
我父母掏空了家里的所有,我还是被判刑五年。
几钢管,判五年。
那一年,我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