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他虽极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但一开口声音中不免仍是带上了些许颤音。
“嗯。”
白沐念微微点头回应了妖魂的问题,见妖魂张口欲言她直接开口打断:“你也知祭坛上会发生何事。若是你我对调身份你觉得在知道我所为后你会放过我?亦或是,你认为在你眼中的化神大能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一个想杀自己的人。”
白沐念这话说的直接,妖魂一时被噎住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见此白沐念复又开口道:“而且,外面那些尸骨有你的一份功劳吧。啧!从练气到元婴,若是这次成功还能再添一个化神。真是干一行爱一行,这敬业程度也不枉你出生前就被人打下了主仆契约。不过这还是多亏了你自己的努力,不然后面就算有生不如死的惩罚追着,你也不至于在短短几百年中用尸骨重铺了一遍深渊的地。”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见自己底细全被白沐念扒干净了妖魂干脆也不装了,以他这些年做过的事别说是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修士,就是一些入魔还不算太深的魔修得知后都欲将他杀之而后快,更别提眼前这人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想通一切的他干脆发问,反正他都要死了而在死前他怎么都要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嗤!这种脑残都不会问的问题也只有你这种连脑残都不如的才会问出来。”
白沐念嘲笑了妖魂几句但还是开始解释,只不过她就算解释也解释的让人想揍她。
“你身上的主仆契约如此的显眼与旁人来说就是个灯塔,也就只有你把所有人都当瞎子一样,就是出门追个杀都不遮掩遮掩。你到底知不知杀人最讲的便是隐秘,你可到好,不加遮掩的到处跑,如今此事不止我知道,就连把你打死的那个修士也知道。”
“果然,智商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智商是万万不能的。这不,如今又多了一个证明道理的例子。”
白沐念边说边摇头,那样子似是真在为妖魂的智商而惋惜。
而妖魂——他已经快要气炸了,若不是因眼前人掌控着他的生死他真想把此人打上一顿。
妖魂几乎用尽了平生耐力才把这狂涌的火气压下咬了咬牙复又问道:“那你是如何知晓祭坛有问题的?这祭坛的法文可是连化神都无法看出的。”
“这你居然还要问。”
白沐念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妖魂后才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深渊中的阵法我看过,至少万年,而那些傀儡身上的材料却连千年都不到。”
“而且这些傀儡身上没有积灰,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阵法亦或是他们自身布有清洁法阵,但我看过外面的骨头,其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灰尘而且就连密室里也有积灰,而傀儡自身……”
白沐念对一旁被她那一眼看的几乎想不顾差距上来抽她的妖魂弯起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不巧,在下对炼器和阵法都有些涉猎。”
“其它的我就不说了,毕竟这两样只要占了一样便可知这些傀儡有问题。加上那密室的积灰也可知这幕后之人是见我来了才放的那些傀儡,而他为何不亲自出手或是放实力远超于我的,反而是放了这些实力和我差不多的傀儡,用这些伪造了一个试炼之地的假象。估计就是想引起我心中贪念把这祭坛当成什么传承之地引我上这祭坛,至于他为何不亲自来抓我上祭坛而是用这种出意外大的方法。要么,是他有重要的事脱不开身,那些修为和我相当的傀儡也是为了拖慢我的步伐。要么……”
白沐念的唇角微微勾起,流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妖魂:“是我身边出了个奸细把我神魂远超自身修为之事告诉了那人。那人怕在抓我时被我这强大的神魂夺舍,偷鸡不成反被端了窝。于是干脆派了那些没有灵智还无法提升修为,夺舍也没有好处的傀儡给我。而就算我真夺舍了他手上还有控制傀儡的东西,完全可以趁我这个刚夺舍完的神魂还虚弱轻而易举的抓到我。”
“啧!如此看来你和那幕后之人可真是长得丑想得却很美的典范啊。如此多的漏洞只要是有脑子的人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你们的全盘计划,而你们却还想用这玩意儿算计到人。不是我说,你们这方法是在看不起谁智商呢。”
话落白沐念又用看到了什么稀奇物种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了妖魂一遍。
当然,她的目光不太友好就对了。
妖魂这次是真被气的发抖,但他又碍于某人的淫威不敢发作只好默默在心中念起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