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元清又看向地上的银钰,他本欲只是看一下银钰周身情况找个好点儿的位置打,没看他树枝都已经折下来了吗。
可这一看却出了些问题,因为元清的目光正对上了一双紫色的凤眸。
深渊之下,那剑正向白沐念斩来,然而她面上却未见丝毫慌张之色,反而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而那斩向她之剑竟在离她一米之处硬生生停下,随后咣当一声,无丝毫滞色的掉落在地,宛如一柄从没受过御使的凡剑。
石室口的黑袍魔修见此心中暗道不妙,同时飞快转身欲要撒离,然还不待他动作只听得白沐念冷笑一声:“现在跑,晚了。”
接下来的场景正如她所言一般,黑袍魔修身形未动便感到一阵重压向他压来。
感到这些他不屑暗笑,这点儿压力还想对付他,这对那些金丹期的小辈或许有用,但对他这元婴期的大能来说实属小菜一碟,思索的同时魔修正欲提气回击,然而直到运气之时他才惊觉自己竟连一丝魔气都提不起来。
魔修此刻心中警铃大作欲要抽身,但此刻形如凡人的他如何及得上那重压压来之速,只听“咚!”的一声响起随后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骨碎声,这魔修竟被压的跪地,而他的膝盖骨竟也被这力道硬生生压碎。
“一个阴谋家若只顾及眼前所见计划便会有极大的可能因那些他所预料不到之事失败。但若是一个优秀的阴谋家他不仅会顾及眼前之事更会考虑到种种变故从而做出应对,因此他们的计划十有八九会成功。而素有算无遗策美称的我自然凌驾于这二者之上,又如何会算漏这外界的意外。”
哪怕外面有元清守着,但这地宫如此广阔,焉知这入口只有一个。
而元清,他知白沐念要常与人打斗以前也干过放人进去的事,不过那时是在九大主域元清还分的清个人修为,所放的也都是正好能和白沐念拼一拼的,因此白沐念从不管他这点。
可如今到了下界虽是知了这下界常识还有各修为所能发出的威能,但世界的强度皆有所不同,何况这还是下界。
在此界能移山填海的修为到了九大主域说不定连块石头都劈不开,而元清神识虽然强大可也正因这强大加上他又没有白沐念那对神魂的强大精控力,因此这下界之人在他看来当真是极难分清各修为之间的划分的,若真要找个形象点儿的比喻那在元清眼中此界的所有人大概都在连个石头也劈不开的水平。
也是在布局之时白沐念才想起此事,未免元清眼瞎把化神看做筑基,她在祭坛之外可是暗戳戳布了不少阵法。
“这,这怎么可能!”祭坛之上,黑袍人不甘又饱含震惊的声音响起。
然,回应他的却是白沐念不屑的嗤笑:“真是蠢出天际去了,你们一直都用那镜子监视我,难道就没看出我那用来斩杀傀儡的剑飞行间总有一定的规律。”
“不会吧!”
白沐念突的瞪大双眼,看着坛上二人啧啧称奇:“你们真不会是一个都没看出来吧!啧!活久见,真是活久见,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蠢物。我以前还一直不明白为何要有下界,而这下界之人还如此寿短,如今在见到尔等后却是明了,原这下界的存在是给如你这般蠢物生存下去的空间。不然若是到上界,虽有更长的寿命但配上脑子,啧!别说千年,怕是活个一天就到尔等的极限了。”
她骂得着实气人,然,此时此刻在场三人却皆不敢与她争辩。
废话,自己小命可还在对方手上呢,现在若是为这点儿小事出言争辨引得对方不快届时被杀了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而到那时就也真坐实了对方口中的蠢物之称。
不过他们不出言这一原因只占了小部分,他们此刻皆是惊异白沐念口中的上界,但在得知她是上界之人后他们却是极快的接受了,毕竟在极短时间内连着布下一个能困元婴的大阵与改动这强大无比的祭坛估计这也只有强大的上界之人才能做到了。
这般想着的几人皆没注意到己身神识有一抹异样之感突然出现,又以极快之速划过自己整个识海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