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死在她手里的敌人。

这家伙有个比较变态的爱好，就是折磨人，在折磨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的快乐。

当然，他还有一个白沐念非常喜欢的习惯，那就是在抓到人后不急着折磨，而是让他们看着在自己前面的人被他折磨死。

他说过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死时那段漫长的时间。

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那时人的恐惧便会达到最高，这也是最令他快乐的时刻。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因他这非常容易被人反杀的习惯，他被那时还低他两个大境界的白沐念设计，以他最喜欢的杀人方法送他直升冥域的地狱十八层。

而现在白沐念所见的这祭坛估计是这家伙正在研究越狱，他是靠怨气修练的邪修，人的怨气有多大他的修为就有多高，为了怨气这祭坛的效率就比一般祭坛慢了不少。

在十八层地狱修为高强者比比皆是，那厮生前修为虽高神魂在他那一境界亦算强大，但若是扔进那专修神魂的十八层地狱他便成了最底层。

按说以他的神魂修为到那儿虽不能算强者但也不是人人可欺的底层，但他是白沐念送进去的，她对十八层的地狱的熟悉程度与它的建造者蓝晓也差不多，既知那里规矩白沐念又怎么会让仇人去那儿享福。

她当然是在废了对方大部分魂力后才把他送进去的，至于为何不是全废，白沐念还想让他多受些苦，可不想对方一进去就死个干干净净。

这家伙为了越狱恢复修为自然会选他最熟悉，修练也最快的功法，但上界的人他打不过便只能把目光挪到下界，别的下界与地狱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联系。

但……此界不同。

从此界慢慢收集怨气，等下界势力规模扩大最后以一界怨气供他修行，真是打得好一番算盘。

只不过，白沐念眸光微寒，如今撞到她这里他的计划算是要夭折了。这祭坛所献之人的确是白沐念的死敌，不过那是曾经了。

凭白沐念方才的那些话和这三个现在愈发激烈的争吵，她的神魂都能看见这三个魂体中产生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气。

见此白沐念不由在心中鄙视那家伙的工作水平，啧！他一个从事激发旁人怨气一辈子的邪修，水平竟连她一个半桶水从未修过邪道的都比不上。果然废物就是废物，而她自身的天赋也真是强大，若修邪道她也定是进境神速的天之骄子一类。

不过吐槽归吐槽自恋归自恋，该注意到的问题白沐念也一个不会少。

早就对自己嘴炮功力深有了解的白沐念又怎会疏忽这点，把一个仇人献祭给另一个仇人，给自己的敌人送修为送温暖，她虽喜欢用旁人想杀自己的方法杀回去可也不会因此被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