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因为你开枪击破了那个幻影，才让我们重新聚到了一起？”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那本书导致的？”

陈芮指了指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法术大全。

“没错。”

林凌赞赏的点了点头。

似乎是被陈芮的声音唤醒了，雷斯也紧接着问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一个一个消失的？你并不是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原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林凌再次道：

“就是这样。”

在心里，林凌默默自语道：

“原来其他人的视角是这样。看来，我确实是最后一个人？”

李霓也开口了，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存在那种可以完美操纵记忆的东西吗？”

她转头看向雷斯，楚楚可怜的说道：

“也就是说，我最爱的人，有可能只是我脑袋中的幻象，而有什么怪物借着他的样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见李霓这个样子，雷斯瞬间慌了神，指天发誓道：

“亲爱的，我保证，哪怕我是假的，也绝对不会伤害你。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他拥有雷斯的记忆，就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你。”

说罢，他又敌视的看着林凌说道：

“何况，他还未必可信呢。虽然他说的确实和我记忆中的一样，但就那也有可能是怪物植入到我的脑袋里的虚假记忆！”

看着毫不掩饰的对他展露着敌意的雷斯，林凌表面上毫不在意的说道：

“如果我是怪物，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呢？我大可以先等另外一个人先说，然后观察他有没有遭遇到类似的事。”

“只要有一个人没有遇到，我就可以采用同样的说法，何必像现在这样，引起大家的怀疑呢？”

“你大可不必这么早就得出结论，等所有人都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而在心里，他已经确认了第一个怀疑的人选。

并不是看似处处针对他的雷斯，而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李霓。

不知道李霓是不是故意的，她总是在利用雷斯对自己的感情，有意无意的挑拨着他们的关系。

当然，林凌的记忆中，并不是很了解李霓这个人。说不定，她本来就是这种软弱的性格。

不过，怀疑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林凌现在没有马上联合老鼠和叶莺干掉另外三个人，也不是因为他做不到，或者不忍心。

他是有些害怕，如果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那三个人杀掉，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比如，只有所有的“真人”都存活才能......结果，就因为错杀的人，所有人都通过不了考验，惨死当场。

林凌觉得，这在小说之类的艺术作品里是很常见的桥段。

虽然现在并不是小说，但这大概也算是前人的智慧，现在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因此，在没有确实威胁到自己之前，林凌会怀疑。

但，也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