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力量，应该就是指系统吧。没想到，当时它竟然也介入其中了。这是给我的奖励吗？”

林凌默默想道。

不过，即使雷斯不说，他其实也略微有点疑惑。

因为，他挣脱幻境的方式，似乎有点太简单了。

如果仅仅是对那本书开枪就能打破幻境，那如果林凌选择与怪物搏斗，途中误伤了它，不就直接挣脱幻境了？

那这个陷阱未免也太蠢了。

而在知道有系统的介入之后，这一切就变得合理了起来。

哪怕只是在体验死灵法师的记忆，林凌却仿佛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惊恐与绝望。

也许，对于他来说，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只有神明赐予他的力量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力量被破解之后，林凌第一次从死灵法师处感受到了迷茫与彷徨。

林凌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人才：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了死灵法师的记忆，林凌绝对想象不到，在这之后的一切，都是他在这种状态下谋划的。

......

雷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也许在零看来，在他开枪打破幻影后，很快就脱离了幻境，但实际上，在这中间还存在着一段短暂的空隙。

雷斯不知道以零的特殊，会不会让这段时间变得极短。但如果是这样，他就更加不能浪费时间了。

但是，虽然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却还是为零所所展现出的那种力量而心悸。

“能破解神明力量的，最起码也是同等级别的存在。所以，零和我一样，其实也是一位‘神选者’？”

“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随便挑了个猎物，结果却发现他竟然是我的同类？”

“现在只能希望，站在零身后的那位神明，实力属于稍弱的那种了。如果是这样，我就还有机会。”

其实，这也怨不得雷斯不够警惕。

在这个世界上，神选者本身就已经是少数中的少数，更何况大多数的神选者根本维持不住自我的意识，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只会狂热赞美神明的疯子，随后被那些大组织剿灭。

像雷斯这样的，属于是异类中的异类。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背后的那位神明，会不会实际上有着更加偏向于人类的思维模式，把他当成了一个实验品，而非像传统的神选者一样，只是在培养狂信徒。

因为，雷斯活了这么长时间，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连一个另外的拥有清醒意识的神选者都没见到。

虽然他也有几个怀疑的对象，但却并没有找到过确实的证据。

零，是他唯一能确定的除他之外的神选者中的异类。

不过，让雷斯感到些许安慰的是，零似乎并不清楚自己神选者的身份。

也许，他背后的那位神明，有着更加特殊的癖好。

除了这次之外，他没有感受到过一次零的身上有神明的力量出现。

如果在之后，零背后的神明仍然能遵守这个原则，那这就是雷斯的可乘之机。

至于具体要用什么方法......

雷斯现在无比庆幸，虽然他之前认为由神明圣物的力量构建出的幻境万无一失，但他出于保险起见，还是额外对零他们的记忆动了一些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