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您不是相信那些胡言乱语了吧?”
对于这些无稽之言,严峥自是不会相信,无非是那些孩子们打发训练辛苦时的闲言碎语罢了。
“提干名单已经报上去了,眼看没几个月就授衔,这时候出了这些风言风语你这排长还想不想干了?”
“报告,想干。”
这可是他军事演习中拼命争来的,为了自己更为了父母。
“想干得拿出想干的态度,几个学生兵都带不了,你拿什么干?”
“连长,那就是个误会,况且……”
魏宇还想解释什么,但被严峥打断了,“我能听你解释,别人会听你解释吗?看好你那个兵,回去写份检查,我也好交代。”
严峥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元乔从厕所走了回来,有一些爱拨弄是非的人立马凑在一起开始闲言碎语,不过这次元乔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那些人谈论的并不是她一样。
“太过分了,她们都不了解真相就在那胡咧咧,一个女孩儿的名节有多重要,她们是不知道吗?”洛洛端起架势要去理论一番。
这几天经常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元乔背后指指点点,也有性子冲的,当着元乔的面讥诮的话就招呼上来了,元乔的性格一刻也忍不了,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去跟对方争辩,但凡是议论她和魏宇的,只要听进她耳朵里,那她都得理论一番,可不管她怎么解释,废了多少口舌,不相信的人还是会嗤之以鼻。
洛洛也是替她憋屈,一改往日的淡定从容,端着架势就要去找长舌妇们吵一架,元乔赶忙伸手把她拉了回来。
从厕所回来元乔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别人都快指着她鼻子嘲讽了还如此平静,纳闷地问她:“平时遇到这种人你早就冲上去了,现在怎么会这么冷静?”
元乔苦笑,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冷静,“一开始我恨不得把她们的嘴都用胶带封起来,让她们也尝尝有口难言的心情,但今天我才发现,不管我争辩与不争辩,解释与不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人始终愿意相信他们所相信的,说他们乐意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相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望着那些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元乔又是一阵苦笑。
去厕所的时候,元乔无意间听了几句严峥和魏宇的对话,对于谣言这件事,她不仅自己委屈,也更替魏宇憋屈。
“连长让魏教官写检查?还威胁他不能提干?那魏教官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魏宇也不是她,她不需要再为了其无后乎之人而浪费自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