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也不废话。“把这些人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五六个捕快立即上前,牛二他们手里拿着木棍,一开始还不敢正和捕快们对打。但有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他是最近几天刚刚从村里来田轩镇的,别看年纪小,可是身体十分健硕,不说家里穷是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一身由于搬货磨破的衣服,里面溜黑的皮肤。手上拿着棍子上去就给了其中一个捕快一棍,这一棍特别狠。让被打的那个捕快手里的刀都掉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牛二也不能让这个实诚的孩子吃亏,米铺的仆人和捕快很快扭打在一起。
捕快想要拔刀已经来不及,只能用拳头对抗牛二他们。很快由于人多加上木棍对拳头,捕快被推出门外。张捕头拔出官刀,气冲冲上去就要砍下牛二一只胳膊,还好牛二收回手臂。这一刀砍在米价的木牌上,足足砍进去三寸。这要是在牛二身上就算不断也难逃一道老旧的伤疤。
“你们怕什么,把刀给我拔出来。”张捕头道“你这个傻大个给我记着,待会进了衙门有你受的。”
“去你的,就你这个人能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真把我给带到衙门去。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除了欺负老百姓,克扣贩子的钱财,你还会干什么,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肥头大耳的。就你这身材,和这些捕快比起来你哪一点比他们强。”
周围的商人也早就围了过来。衙门办事在他们心中还真就没有一件像样的。但和王老板也就是半斤八两,两者都有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米铺买的米,遇上穷人家里面会掺和一些陈米。要是和他闹矛盾了,少不了给你加价,要是还嘴硬,就永远不卖给你米。别人要是脾气倔只能让别人代替去买米。
都这么多年的邻居是什么人他们心里能不清楚?
要不是整个这个王老板有手段,整个田轩镇包括附近几个镇是有他一家有米卖。因为州府里面的米贩子都认人,特别是地理位置偏僻、经济落后的地方除了工会指定的那个人,川州所有米贩子不能卖给别的。
因为人要是杂了,不仅他们下面的人分散后赚钱少,就连价格也无法掌控。一旦米价出问题衙朝廷是会找这些工会负责人麻烦的,这要是不成文的规定。
所以这个王老板就特别的傲气,他手上端的可是金饭碗。整个田轩镇,包括周围三四个镇都只能从他这里买米。那些农民种出来的稻谷大部分是不能自己用的,会被工会收上去,价格也是工会领头的那几个人定的。总的算下种田的农民卖出去稻谷,手上剩下来米只够他们自己吃。
都是趁火打劫的一类人,周围商家清醒着。有一些甚至在斟酌要是王老板被抓,他们是不是可以做王老板这一门路子,要知道王老板比起孙老板省心的多。孙老板每天忙里忙外,哪里有王老板只靠几家米铺过生计,这是金饭碗啊!
当捕快们拔出官刀,他们的脾气立即就小了很多。他们畏畏缩缩的朝店子里退进去,王老板心里也觉得不对,刘师爷这时候还没来估计是真有什么事。
就在他迟疑之间。出去的下人从后面回来,他神色紧张的在王老板耳边说了几句。“刘师爷把钱收了,但说是今天身体不舒服,能不出门。这几天都在家里养着。”
王老板暗骂一声“昨天才和他一起在五叉河钓鱼,还真是没话说了。”
收起难看的表情,脸上立即荡漾出一丝喜色。嘴角上扬,大声笑几声道“张大哥,你说说有什么我们好好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一切都好说。我们是生意人,这样等晚上我早一点关铺子,我带你这些兄弟一起好好叙叙旧。现在正是做生意的时候,别人大老远来这里没买到米可怎么办?”
张捕头冷哼道“你也有开窍的时候。把这些人全给我押到衙门,一个也不要放过。,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朝廷作对。”
“好好好。”人群中有一个铺子老板,看到王老板的下场忍不住鼓起掌来。这些年来只有他一家卖米,大家都不愿意得罪,现在得到报应,一些人心里都在暗暗叫好。第一个鼓掌之后,零零星星也有几个人开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