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哭了?
归宁瞧着默默流泪的小女孩,顿感莫名其妙。
不再理会小女孩的奇怪表现,归宁轻轻挪着身体,小女孩的目光也随着归宁移动。
好在归宁动作轻微,未引起外面王洪的注意,顺利回到原位。
轻松了一口气,归宁得空向女孩投来一个疑惑眼神。
“?”
小女孩见着归宁回到了原处,没再远离她,便止住了难过。但还是不想搭理他,便把身子转到另一边,用不着瞧见他。
“……”
归宁如何能琢磨出女孩的心思,看着女孩的侧身皱起了眉,不再理会。
归宁闭上双眼,凝神握着手中的石子,额头悄然布满细汗。浸满鲜血的小石头,在归宁的手中开始微微发亮。
约莫在一炷香后,归宁忽然睁开了双眼。只见木屋的一处角落,一只小甲虫从细小间隙中钻出,朝着归宁飞去。
甲虫飞向归宁后背,停驻在左手,爬向手指,似乎是想钻入手心。
归宁将左手微微松开,甲虫便顺着手指间隙钻了进去。
甲虫和小石头一同在归宁的左手中沾染上血液,归宁加大握手力度,让木刺在左手手心中划得更深,血液接着更大量的流出,继而完全包裹住归宁手中的小石头和甲虫。
片刻之后,甲虫从归宁手中钻出,顺着归宁的手,爬到捆住归宁双手的粗绳上。接着甲虫用头上的犄角,开始划拉着粗绳。
只可惜甲虫的犄角并不锋利,难以对粗绳造成有效伤害,划了许久,只在上面磨出了一道白痕。
甲虫并没有放弃,对着白痕的位置,开始从口中慢慢分泌出青色粘液附在上面。
等到粗绳被青色粘液浸染,甲虫再用犄角往前顶,划拉着粗绳,不到一会儿的时间。甲虫便在粗绳上开出一道口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归宁手腕上的粗绳终于被割开。在绳子断裂松开的一瞬间,归宁立刻回转手腕,将断绳的两端用拇指夹在双手之中。
归宁心中暗喜,看着不远处小女孩的侧影,不动声色的靠了过去……
——
正厅中的王洪在桌上悠闲的喝着栀丁茶,从微皱的眉头中看出,栀丁茶的味道确实不会太好。
又喝下一口,王洪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皱起的眉头随即舒展开来。
苦茶!但确实是好茶!
一口气将剩下的茶水灌完,王洪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一只手镯,握在手中把玩。
“翡翠镯,品相倒是不错,就是我不懂判断冰种,不知能换多少钱……”
王洪把玩着手中碧玉柔润的镯子,另一只手继续倒了一杯茶,而后在另一个茶杯上添了几滴热茶水。
“不知道大哥二人现在可否顺利。按照脚程,此时他们应该入了城内……
大哥行事稳重,只要按照二哥的计划来做,就不会出任何问题。即便出了问题,还有二哥在……”
王洪并没有多想,无聊得又拿起一旁的长命锁,看了几眼就放了下来。
又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王洪起身,朝着小室走去。
……
南阳城,锦溪街。
此时的南阳城锦溪街。
程怀仁坐在茶楼二层中,靠着窗无声观察着对街上的宓府。
楼梯口处还传来楼下说书先生的慷慨激昂的说书声音:
“诸位客官可曾听说,龙洞山门一剑开!”
台下顿时响起三两嘘声:
“又是这一段,听过了听过了!”
台上的说书先生捏了把小胡子,抚声道:
“看来这是茶楼的老顾客,今儿不妨让老夫再说上一遍,将这故事说给没听过的人。听过的客官也别着急,老夫讲的这老故事啊,近儿呢,又有新的发展啊……”
“先生请快讲吧!”
一道清冷女声响起,在台下嘈杂的吵闹声中尤显得突兀。
只见一个蒙着白色轻纱的女子,明明只露出了一双俏美眼眸,却让人不住的联想轻纱之下生的是一张何等面容。声音虽显清冷,但能听出女子年龄并不大。女子虽是坐在茶案旁,但清晰可见其女子四肢修长,极为匀称,但显然还没有完全长开。倒是不好估摸出年龄……
“好咧!客官久等了!老夫这就将故事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