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身骨咔咔作响,几乎是一瞬之间,便来到麻袍青年的面前。
摊手,轻挥。
麻袍青年瞳孔猛缩。
好快!好强!
直觉在疯狂预警,可两条腿似乎灌了铅,无法动弹。
老头儿的一双大手在他眼里,似乎演化日月,以日月之势要将他镇压在此。
避无可避!
麻袍青年哆嗦着手便准备迎上这一击。
“够了,浩儿,退下吧。”
声音未至,人已先到。
砰!
两掌相对,雷声滚滚。
尘烟散去。
不知何时,场上又多出一人。
麻袍青年艰难稳住身形,定睛一看,惊喜道:“大长老!”
同样是穿着麻衣,大长老的背影却如山峦挺拔,不屈不折。
只是方才交手,脚底在山道上拖出一道长印。另一边的枯槁老头儿纹丝不动。
孰强孰弱,可见一斑。
大长老摆了摆手:“你先走,这老家伙可不好对付。”
“长老保重。”
麻袍青年心知自己留在这儿用处不大,甚至是个累赘,于是脚尖猛踩地面,弹射出去。
黑云融入夜幕,秋风舞动长衫。
两人四目相对。
“许玄,你这老狗,五行珠果然是你们盗世阁偷的。”大长老看着眼前的老头儿,声音蕴藏愤怒。
“什么五行珠?听都没听过,你可别污蔑人,我盗世阁从不偷东西。”
大长老气笑了:“你敢说你们盗世阁不偷东西?”
“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盗世阁乐善好施,我就敢说不偷,你拿我怎样?”
“呸,去你奶奶的乐善好施。你们是偷别人的,把别人的东西捏到自己手上,再从自己指缝里洒出去一点不值钱的垃圾,这也叫乐善好施?你这个不害臊的老东西。”
“朽木不可雕也。”枯槁老人无喜无悲,轻轻摇头。
“你这老狗脸面比城墙还厚。既然不承认是你们偷的,那待会儿就破了你的日月真身,再剥了你的皮,看你脸皮到底多厚。”
大长老阴鸷一笑,话音刚落,山头四面八方从暗处又升起几道身影。
他们落下山头,加上大长老,足足五人。
皆是北臧教实力强劲的长老。
他们一言不发,朝着老头儿靠拢,隐隐形成合围趋势。
然而许玄似乎早有预料。
他嗤笑道:“破我的日月真身?”
“就凭你们?”
只见他不慌不忙道:“早说让你们一起出来,干嘛非得像憋大招一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藏着。”
“你什么意思?”
大长老手一抬,示意众人停下脚步,脸上惊疑不定。
“字面意思!”
说着,许玄握掌成拳,眼中不见畏惧,反而带着期待。
一拳挥出,云破天明。
他要一打五。
......
大牢里。
人们已经炸开了锅。
“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肯定是有人看不惯北臧教草菅人命,来找北臧教麻烦的。”
“太好了!”
他们欢呼着,仿佛那便是生的希望。
看着众人欣喜若狂的模样,张白眨眨眼,站起身,对着窗子抬了抬眼皮,随后就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