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
城空军基地塔台内,小警卫员行了个利索的军礼后双手递上了一份文件。
盛重劫便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摘掉了白手套慢悠悠的接过,问道:“谁的?”
“政委发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小警卫员便离开了。
盛重劫皱着眉头看完了文件,然后十分不爽的拨通了电话。
在电话接通后,他便毫不客气的说道:“政委,为什么要将这种小事交给我?我这里还有两架飞机要换发换发动机,行话换发,一架飞机要反厂,五架飞机要去驻训,这么多事情政委,你还要把这个属于大队的事儿交给我做?”
电话那边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盛重劫便叹息一声,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最终答应下来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服从组织的命令。”语闭,挂断电话,重新拿起了那份文件,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蚊子了。
“少将。”身边的塔台指挥员将对讲机递了上来,“03十分四十五秒后返航。”
“好。”盛重劫接过了对讲机,目光灼灼。
算了,不要想了,事情既然已经砸到了头上就接着好了。
从半夜四点进场进飞机场一直忙活到下午四点,直忙的头有些晕,盛重劫精准无误的将所有飞机都送进了山洞后,这才一屁股做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双手一摊,闭起了双眼。
飞机场在山里,需要再等二十分钟后接他们下山的大巴车才能过来。
这时,警卫员端过了一盒已经凉透的饭,有些心疼道:“盛少,多多少少吃一口吧。”
“不了。”盛重劫没有睁眼,“吃不进去。”
小警卫员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坐到了一边,看着自家少将完美无瑕的侧脸发起了呆。
他一进战区就被分到盛少身边,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三年里他看到的是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少将,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少将,更是一个凡事都爱硬撑的少将,仿佛那个宽阔的肩膀永远都会那样屹立不倒的撑着,那双如海般深邃的眸子永远都会那样沉着、冷静。
可是少将他是不是就是他们所看到的这样呢?
叹息一声,塔台下就传来了大巴车的喇叭声。
盛重劫睁开了眼,看了看腕上的表,说道:“一会儿回了宿舍,任何电话都不要接进来,等十分钟后,再恢复线路。”
“是!”
二十分钟后,大巴车从山里开了出来,盛重劫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个二居室罢了。
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着单人床,一把椅子,一张木桌。
另一间屋子就是卫生间加浴室。
就这么简单,一如他的生活。
倒了一杯白开水润了润嗓子,盛重劫掏出了军部给他们每人配备的反侦察、反监听的古老手机博通了洛迪的号码。
“喂,洛迪。国的计划暂时先放一放,我这边接了个比较麻烦的任务。”一想起方才文件的内容,盛重劫就头大。
“别提了,大的军训今年轮到我头上了。我都把这茬给忘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电脑,他还有无数文件需要处理。
“等军训结束吧,你和修菲婷这段时间也休息一下。”
然而,电话那边却突然传来洛迪的惊呼。
“怎么了?”盛重劫皱起了眉头。
“主人!快看电视!萧墨他”洛迪还未说完就挂了电话。
盛重劫有些心烦,萧墨的医药费还是他去付清的。
他只要钻石,不要人命。
于是,又打开了另外一台专门对外的电脑,他就看到关于萧墨此次受伤住院的新闻铺天盖地的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