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南塘与西凉这两个盟友之间摩擦冲突不断,盟约逐渐空有其名,南塘国主为抵御西凉进犯,临近新春特派使节奉上大量财物,至天晟求娶和嘉公主。三日前使节到了盛京,却迟迟不得皇上诏见。
龙羽墨得知此事后,思虑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进了皇后宫中。
“我天晟没有必要答应南塘的和亲,你父皇已命人拟定好回绝书,不刻便会送达来使手中。”
龙羽墨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母后,我愿意嫁到南塘。”
皇后疼惜地摸了摸龙羽墨的发,认真道:“南塘乃是小国,太子早已有了正妃,求娶你的只是个普通皇子,他年龄比你小了五岁,若他真娶了你,南塘没有驸马不可再纳娶的法制,南塘此刻是因战略需要而巴结,此事于我天晟没有半分意义。”
龙羽墨坚持道:“母后,我心意已决,您就准了吧!”
皇后严肃道:“抛开前面的不说,母后怎么舍得让你远嫁?此事你不必再说!”
龙羽墨思虑片刻后,认真道:“母后,我已经二十七了,在天晟哪里还有人还敢求娶?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生生活成了这天晟最大的笑话。”
“羽墨”皇后听了这番,痛心不已。
“母后,前程往事譬如昨日死,我现在只想为自己活一回,不管未来面临的是什么,即使是刀山油锅我也想去闯一闯,请母后能站在我的角度,同意我的心愿。”
皇后目中两行晶莹的泪珠滑落,片刻,她冷静下来再次严肃确认问:“你此番全然是出自本意吗?”
“羽墨去意已决,求母后成全!”龙羽墨认真作一揖,态度依旧坚定。
二月初二,天气极好,气温久违的回暖,阳光柔柔地照射着大地。今日是公主出门的吉日,钦天监宣读完长长的圣谕,行完重重繁琐的大礼后,庞大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离开皇宫。
皇后再也承受不住,泪如雨下,龙诗意看着渐行渐远的送亲队,不解地问:“母后,长姐终于嫁了,您为何要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