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这天,祁同伟转了三次车,回到了老家。
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太阳高挂在天上,阳光照射在身上,感觉暖和极了。
祁同伟手上提着一个大提包,刚到村口,就有人认出来了。
几个妇女坐在路边晒着太阳,打着话瓶伙。
祁同伟赶紧主动打招呼,他可不想让这些亲戚们认为他在单位工作了就瞧不起人,虽然只是远亲。毕竟,他虽然在外地工作,但家人还要在这里生活的。
“三婶、五婶。二嫂,四嫂。呦,清妹也回来过年了?”
他的这些亲戚七嘴八舌地跟他打招呼。祁同伟从中提炼出中心思想:那就是他媳妇来好几天了,她媳妇长得挺标致,十分洋气,大城市来的。
祁同伟马上想起陈阳,她来了?
不过,耳听得这些亲戚聒噪,祁同伟落荒而逃,紧走几步离开这几千只鸭子。
回到,祁同伟见到了陈阳。
确实如此,陈阳已经在他家等了三天了。
听说陈阳是祁同伟女朋友,这几天,祁母用最高的礼节来对待陈阳,换了全新的被褥,每一顿都是好饭菜,主要是有肉。
虽然对陈阳来说,绿色蔬菜才是最好的食物。
大儿子回来了,祁母当然很高兴,去厨房准备晚饭,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祁同伟和陈阳。
两人坐在火炉边。
“什么时候回京州的?”祁同伟问她。
“好几天了。我请假回来的,反正要过年了,该做的都做好了。”陈阳回答,“本来想去金山找你,又怕打扰你。所以,我先到老家来了。”
“这里条件不好。你不应该来的。”
“我还没见过伯母呢,这次正好来看看。她很善良,对我很好。”
“谢谢你。”祁同伟不知道说啥好。
他在信里跟她提了分手,两人又长时间未见面也没有通话,感觉竟然十分生疏。
“对不起,跟你谈恋爱这么些年,竟然没来过你老家。我这个女朋友也太不称职了,你跟我提分手,是对的。”
“我家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吧?断壁残垣,我们始终差别巨大。”祁同伟回答。
“但是我不想和你分手。你说的这些,不是我们分手的理由。”陈阳声音有些大。
祁同伟摇摇头:“陈阳,你还是不明白。你今年已经25岁了,年纪已经不小了。人生能有几个25岁?我不想耽误你。”
“年纪不是问题,我可以等你。”陈阳坚持。
“两年?三年?五年?”祁同伟摇摇头,“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陈阳,这些年,感谢你的陪伴。但地理上的距离,会拉大心理上的差距。我想你也感觉到了吧,长时间不见面,好像无话可说。”祁同伟阐述着客观事实。
“所以,既然你找到了原因,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你读研究生的时候,我们不一样是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陈阳急切地说。
“怎么解决?若是能解决,早就处理好了。”
“既然你调不了首都,那我可以调回汉东。”陈阳似乎下了决心。
“你好不容易能够实现你的梦想,分配到首都。而且,伯伯和伯母会同意你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