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掌柜大手一挥,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就放在柜台前。
李无忧没有立即伸手去拿,“掌柜的可不地道,你说的是价格乃是上月的价格,如今正是吃蟹的季节,虽残缺,又怎会只五两银子?”
“不过,此次就算与掌柜结个善缘,若再有珍物,还望掌柜帮衬收了。”
“没想到小兄弟是个懂行的,倒是陈某闹了笑话了。”
说着,掌柜作了一揖,取出一枚木牌和一袋铜钱递了过来,“鄙人陈友才,此块木牌赠予小友,下次再来定给你一个好价格。”
天色不早,见对方给了补偿,李无忧也懒得继续扯皮,先把税银交了要紧。于是他拿上铜钱和木牌还了一揖,往衙门赶去。
亲眼看见税官在册子上打了勾,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摸着手里的三两银子和一袋铜钱,沉甸甸的触感让李无忧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紧绷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了。
他哼着小曲儿,手里提着在路上买的烧鸡和豆腐,往村里走去。
......
“我已经说了,我们能按时交上税!你不要再来了!你走!”
“诶!差爷交代了,今天就得交上,你要真有钱,现在给我,我立马走。”
“你!”
......
李无忧刚走到村头,远远地望见一群人围在自己家墙头前,而院内有两人正在争吵。
他立即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院内,癞子头露出一个湿咸的笑容,搓搓手,不怀好意的盯着柳惠惠的胸脯,“没钱呐?没钱也行,只要你......”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少钱?”
癞子头被身后声音一惊,转过头来看见是李无忧,笑嘻嘻道:“我道是谁,秀才啊。”
“三两银子。”
癞子头伸出手,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柳惠惠又气又急:“怎得是三两?”
癞子头:“差爷和我说的三两,那就是三两。”
“你......无耻!”柳惠惠拉着李无忧,“无忧哥儿,走,咱去衙门问个明白。”
此时,癞子头看见李无忧手里的烧鸡,也没经过李无忧同意,伸手便抽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啃得是满嘴流油,还笑嘻嘻的把沾着油花的手在李无忧的衣服上抹了抹。
李无忧平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做。
柳惠惠双眼几欲喷出火来,她冲进柴房,眼看着就要抓起斧头。
李无忧一把抱住了她,随手将三两银子钱扔在了地上。
“三两,拿了钱就走吧。”
癞子头一愣,没想到李无忧真能拿出三两银子来,看了看李无忧手里的烧鸡,又看了看墙外看热闹的村民,把地上的银子拾了起来,塞进口袋,转头就走。
癞子头离开院子,墙外围观的村民也作鸟兽散。
柳惠惠本就担心李无忧出海出什么差错,此时紧紧抱住李无忧,伸手不停地摸摸这摸摸那:“无忧哥儿,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李无忧愣了下,心头一阵温暖:“没事,放心吧,今天还丰收了。”
说罢他笑了笑,拎起手中的烧鸡与豆腐。
柳惠惠这才松了口气,“你......”
“惠姐儿,煮饭了么,我饿了。”
柳惠惠被他打岔,只得回应道:“还没呢,我这就去。”
李无忧拉过她,将手里的烧鸡和豆腐递给柳惠惠。
“你瞧我这脑子,光买豆腐,忘了家里没酱油,惠姐儿你先煮着,我去买瓶酱油。”
“无忧哥儿,记得去村东头那家,便宜~”
望着李无忧出门的背影,柳惠惠在后面手作喇叭状喊着。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