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来人一脚猛地踹在他的胸口,让他瞬间哑火,把剩下的“啊”字憋了回去。
癞子头倒在地上,整个人蜷成虾米,来人坐到他的身上,揪住了他的头发。
这时,癞子头才看清——李无忧!竟然是他!
“你敢动我!你找死吗?武霸不会饶了你的!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
轰地一记重拳打歪了他的脸颊,带飞了两颗大牙。
“鹅,鹅......”他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李无忧,下巴脱臼让他说不出话。
李无忧冰冷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波动。
他蹲起身来,对着癞子头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便又是一记重拳轰在癞子头的肚子上。
癞子头痛苦地佝偻起来,却只能发出“鹅,鹅......”的声音。
他的头皮因蜷缩而反拽的力道被活生生扯下,鲜血淌满他的脸,又流进他脱臼的嘴巴。
他含糊不清地呜呜叫着,血液流进了他的喉咙,他猛地咳了起来。
李无忧将癞子头一脚踢翻过来,把他的脑袋踩进土里,这才让癞子头咳出了喉咙里的血,没被呛死。
他张着脱臼的下巴,泥土的苦涩混着唾液的臭和血液的腥混合在一起。
癞子头哭了,这一切带来的巨大的恐惧剥夺了他反抗的意志,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把脸埋在土里。
这时,李无忧将他正了过来,一脚踹在他的下巴上,把他脱臼的下巴强行掰了回去。
他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对......对不起。”
李无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捧腹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抓起了癞子头的左手,干净利落地掰断了他的小拇指。
十指连心,癞子头撕心裂肺地大叫,面色惨白,瞳孔充血,李无忧却是动作不停,像是掰苞米,又掰断了他的无名指。
癞子头发出凄厉地惨叫,豆大的冷汗直流,他感觉李无忧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第一次希望属于他的死亡快点到来。
李无忧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开口道:
“好了,武霸最近什么打算,他手底下的人都住哪?”
癞子头真的快疯了,你他娘的终于问了!终于问了!你不这样我也会说的啊!
“我说,我说!武霸从他弟弟武元口中得知,南洋五旗海盗中正黄旗的副旗主马上要来沧澜县,此人极度好色,武霸想要把你娘子献给他,让他收自己做干儿子。”
“还有,还有!”
“武霸现在不在沧澜县,五天之后才回来。武霸平时会在城中三通赌坊过夜,后坊是藏旱烟的库房,每天晚上都有人守夜。”
“让我想想,我还知道......我还知道......”
“......”李无忧看看天,揣了揣兜里的酱油,觉得有点晚了。
他看向癞子头:“还可惜吗?”
癞子头一愣:“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记冰冷的渔叉。
……
李无忧从癞子头的尸体上,竟只找到自己的三两银子。
他一阵无语:“口袋比脸还干净,你混什么黑社会啊。”
随后他利用识图术带来的敏锐洞察力,将现场的痕迹一一清除,用麻袋将癞子头的尸体装了进去,扔到了一处识图术发现隐秘的山沟里。
这个天气,癞子头不出几天就会烂的看不出来,只剩一副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