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见到牧太阿又是要下拜道谢,药筠却是没好气地一甩袖子,便是直接将其在真元呼啸声中,赶出了书房。
“别留在老夫这碍眼了,每次来都要被你讹一笔。给老夫滚!”
随着这一声怒斥,书房的门扉也是缓缓合拢。
牧太阿拿着手中的令牌,却因空间的突兀变幻,而一时略有些发愣,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在书房的门前重新回过神来。
于是,他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对眼前的房门郑重地一拜,随后便是转身离去了。
在离去时,牧太阿隐隐约约,似是错觉般地从书房之中听到一声叹息。
“时间如白驹过隙,百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可是快得很啊。修行与丹道皆是不可懈怠……”
药筠在书房窗边的暗处,神色淡然的看着牧太阿离去的身影。
牧太阿在竹屋之外驻足,心有所感的蓦然回首,这一次离开怕是不知多久才能再相见了。
在从竹楼之外,却是看不到书房之中的景象,他在沉默了数息之后,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去。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留恋,牧太阿的身影很快,便是消失在了药筠的眼中。
山风轻抚,林间鸟语花香。
牧太阿走在青黛峰的山径之中,手里掂量着自己的身份令牌,灵识微微沁入其中。
“嗯?”
灵识探入其中的一瞬。
只见其骤然握紧这块令牌,一声轻咦从其口中传出,悠闲散漫的步伐也是骤然而停。
他的神色早已是变得分外凝重,鬓角沁出汗液,瞳孔紧缩如针尖般的大小,就连握持令牌的手掌都是在忍不住地微微发抖,只一个念头在心间升起,令他略感惶恐。
“怎么那么多?”
牧太阿就这样站在原地,嘴唇有些发干,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用微微颤抖的手,将令牌系回了腰间,但是没过一会,便是又将令牌解下,贴身藏进了衣裳之中。
拍了拍存放令牌的位置,似是觉得安全了,于是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此地足够的隐蔽,四周没有其他人看到,这才抬头望向前路。
他的眉间依旧紧皱着,心中的猜想不断翻涌起来:“莫不是长老他将手里的宗门贡献,全转到我这儿了?”
不过,这终究只是心中的猜想罢了,实际情况却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