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着二郎腿,低沉的男声,给那两兄弟讲课,“如此三种,你们是哪一种?你们说你们也能称得上富贵人么?要想命局入贵,必得修养德行!你们以为穿着绫罗绸缎,住着大宅子,豢养几个家丁,便鲤跃龙门了?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如此不修德行,倒小心暴发户变成破落户!”
我正一边等幽冥司来,一边开心的传道受业解惑!忽觉脖子一热,这后院中吹起一阵风,我眨了眨眼,心中已晓得是谁来了!
梁修风一身白衣,姿态飘散的出现在了我身边。
“若不是雨浓仙子来告诉我,我竟不知冰珠子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玩了!”估摸着修风已然发现了我不悦的神色,只嬉皮笑脸来逗我,挤挤凑凑的拿屁股来跟我抢一半凳子。
修风撅着屁股抢凳子这一幕,直看得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
“我就知道雨浓一定会告诉你!今日出门没翻黄历,竟刚巧碰见她布雨。”我随口说了两句,大白眼翻着,看也不看他。只用了劲力,坐在凳子上岿然不动。
梁修风撬不动我,一脸的苦闷。
“你自己变个凳子不行啊?”我一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切!”梁修风摇晃着脑袋,“人家如此多娇,你想跟我坐一起,我还不让呢!”
我又幻了一把凳子,放在他身边,用低沉的男声说:“喏!坐吧!干嘛非要和我坐一起。如今就不怕银九天那位啦?”
梁修风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我,朗声笑道:“哟哟哟!冰珠儿如今还晓得自个儿调侃自个儿啦!”
梁修风说罢,外袍一摆,朝我幻的那把凳子,跨腿坐了上去。
谁料他一坐上去,就听得咯噔一声,那凳子就呼啦一下垮了。
修风整个一大屁股顿坐在地上。一身白衣瞬间变成了一身土衣。
我拼了老命憋着不笑。
“你你你”梁修风爬起来,身上还沾了几朵血红的木棉花。
他娇滴滴的拿玉兰指,指着我,哭诉道:“好你个冰珠儿你好狠的心呀!我怕你又闯祸,眼巴巴儿的赶来。谁知道,这是上赶着让你来摔我的不是?”
我瞧他戏瘾又犯了,白了他一眼,沉声道:“谁叫你耽误我处理正事儿啦!”
“这什么破正事儿啊!”梁修风玉兰指又换了方向,指着那几个人,皱眉道:“就这么个破事儿,犯得着你冰珠上神亲自来修理?你放一万个心,那幽冥司定会根据善恶果报,叫他们一个个都逃不了的嘛!”
“这不是刚巧瞧见了吗?既是瞧见了,就是叫我心里不愉悦了。既是不愉悦了,我就得找个出气的。”我撇了撇嘴。
“那你把幽冥司抓来干嘛?你本来就是溜下来的,你还闹这么大动静!”修风抱着胳膊,弯腰问我。
“闹动静怎么啦?只要清月不知道就行。”我稳如泰山,高声道。
“嘿!你以为你那一点小九九,能瞒得过他?他只不过让你玩闹一会儿罢了。指不定在哪里偷看呢!等你捅出篓子,信不信他一秒钟就能抵达战场。”高亮的声音大声道。
“嘶!”
我倒抽一口冷气。
那边被我定住的哥哥弟弟组合,已是听得云里雾里。我身后站着的小驴子,也是一脸懵圈。
嘿!我冰珠上神惧怕清月的此等辛密,怎能让这几个破落户知晓!
我眼珠子一转,突发奇想,施法变了两只血红的小蚊子,看着十分瘆人。
那两只蚊子嗡嗡的,朝着那哥俩好的眉心飞去。
“你要干什么?”
“妈妈呀!救我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