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宣奇怪道:“离开皇宫是他自己要求的,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杀他。”
“将大人贬为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残忍啊!”侍卫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做奴生不如死啊!”
“等等,我听不清,”赖子宣指着一个人说,“你来说,做奴会怎么样?”
侍卫回答:“回殿下,奴是战场上的肉盾,身无盔甲,手无刀剑,他们徒手与敌人作战,不是被乱箭射穿,就是被马蹄践踏,只因月国的兵士大多是女子,虽善用计谋,但在战场上面对殊死一搏的奴常常手足无措,故而我风国才能在这些年不失一寸土地。”
“这也太残忍了,”赖子宣皱眉,“这真的不是我出的主意,你们先退下吧,我去找陆云楼谈谈。”
刚走进陆云楼房间里,赖子宣愣了,她半天才道:“你干嘛呢?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殿下,”陆云楼直接道,“云楼的东西不值钱,但都是重要的东西,云楼想把这些带走,留作纪念。”
赖子宣顺势问:“流放可以带行李吗?”
“不可以,只是负责流放的官员,云楼刚好认识”陆云楼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该不会是要告发云楼吧?”
“不是,不是,我来是想问你,”赖子宣皱眉,“你知道被贬为奴会经历什么吗?”见陆云楼点头,赖子宣继续说,“你是不是傻子,别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你为什么非要凑上去?”
陆云楼解释道:“奴大多是犯了罪的人,其中有男子,也有女子,若侥幸活下来,便可以免去罪名,重新做人,云楼是近侍,不能随意去参军,只能以此办法,或许有一日,云楼能堂堂正正的为国出力,写入军籍。”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是你现在还生着病,不能胡乱走动,”赖子宣说,“在你病好之前,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殿下,我的病已经好了,”陆云楼走到赖子宣身前,“我说的是真的。”
“我不信,我去请医官过来。”赖子宣转身欲走,陆云楼忽然扯住赖子宣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陆云楼握着赖子宣的手腕,让赖子宣摸他的额头,然后说:“我的病好了。”
“你你你你以下犯上!”赖子宣心跳如鼓,“我我我我手凉,测不准!”
“是吗?”陆云楼凑近赖子宣,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接着柔声问,“这样呢?”
“陆云楼,你”赖子宣推了陆云楼一把,红着脸气道,“你敢戏弄本太子,本太子要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