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够了吧！”碾晨诩不客气地朝景道。10

“这个……这个……呵呵……”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咦，我之前还没注意过我们的诩王妃……原来，她在整人这方面真是有先天的优点。”景神秘兮兮凑近碾晨诩：“你有没有发现她总是会提起两个人……”

“一个是风秩垣，另一个是赤烨影。”碾晨诩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很无趣地回答。

“所以啊！你觉得她喜欢哪一个？”景望着前面走着的小小身影，低声问：“换句话说，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一个人喜欢她？”

“……无论是哪一个，他们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咦！万一是一见钟情呢？”

“我觉得不管是风秩垣还是赤烨影，他们都不是会因为一见钟情而种下情根的人……”

“别想的这么绝对……我不是听说……她和风秩垣年幼时曾在幻玄宫一起生活过……这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至于赤烨影，万一在她之前在流浪时，与赤烨影无意间相识了怎么办？”景问。

“哪有那么多万一？”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觉得我必须帮着你看好你的正品妻子……防止她被别人拐走只有这样，将来……”景把后面的“有你好受的”吞在肚子，偷着乐。

“有我好受？”碾晨诩接着景的话，把他的心声吐出来。

“额……”景脸上的笑容僵硬，景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转移话题，一本正经说：“诶……你妻子所喜欢的人恐怕不好对付！看看，不是风秩垣就是赤烨影的。说真的，她见过的美男子的确真不少，她刚刚说的各个都是出了名的美人……你现在这幅模样……真的没办法和他们比较……”

“景！”碾晨诩嘴角一翘，淡淡问：“这是我的妻子，你……何必如此关心？”

“好吧！”景似乎妥协，忽略碾晨诩略带的威胁：“那你打算一直这个模样……说起来，我也好像好久没见过你的模样了……”

碾晨诩似乎沉默。

很久，听见一阵风。

“我从小就长这样。”

赤冰影走在前头，完全没有兴趣听后面人的对话。像一只调皮的小精灵，左跳一下右蹦一下，湖昏暗里凭借微弱的皎洁月光查看这个，摸索那个，偶尔拿鼻子嗅一嗅。有些冰冷的背影依然显现她那神圣不可侵的气息，而此时却多了几分森林小精灵的活力，背影看去都显得如此可爱。

山顶上集合。

同样的，又是黑衣人。

这一次，这一批黑衣人的衣服有些奇特。

不知见到其中的哪一个来，纷纷作揖。

“刚刚去看过，很不巧，这一次来的是靖阳军的精骑。人数，估计不会太多，可能几百人不会超过一千。”景面对他们说道。景有着事情在和他们吩咐。

碾晨诩拉住赤冰影的衣角：“借一步说话。”

赤冰影转身而和他走去。走了许久，碾晨诩开口问：“你的回答是……”碾晨诩静默地等待。

之前在深山出口时，赤冰影对碾晨诩说的等完成了一件事后回答碾晨诩。

“……”赤冰影似乎在想着，眨了眨眼：“我不想回去……”

碾晨诩似乎并不震惊。

“我拿黑珠子……我不想它落在你们手中。”赤冰影直言不讳说。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法说服我。”

碾晨诩似乎笑了笑：“或许吧，到底是什么？”碾晨诩凝视着赤冰影，有着从未有过的庄重：“到底是什么让你对我的偏见如此之深？”

“……”赤冰影感觉头上仿佛有片轻飘飘的树叶飘过，张了张嘴，缓缓问：“……除了你眼中所关心的人你在乎过因为你的作为而陷入困境的人？”

一霎时，碾晨诩怔住，脸上仿佛出现清白。

似乎是冰冷而沉稳的话语从远处而传：“这世上有很多人，也有很多所认识的人陷入困境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可是，若有人是因为你的作为陷入困境…你不需要去处理？或许，这是你们的一贯作风。所谓的独属的气概，也不是人人都有……”

“不过，你们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去控制，掌握一个人，剥夺一个人的自由和生命一个连给人相应的尊重都没有的人，如何能指望得到尊重，又怎么会得到信任？你以为信任是说一句，我履行了就得到了。这样的信任仅代表着对单单这一句，并不意味对你整个人！”

“……”

空气很静，赤冰影的声音清脆而轻柔但又像秋天清晨沉重的露水。

赤冰影说着话，丝毫不顾及这话对于她或碾晨诩来讲所带来的后果。

碾晨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