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日光斜射入商场顶楼咖啡厅的落地窗中,投下一片粼粼金光。
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音乐,来来往往的人也都礼貌地刻意压下了脚步声和交谈声,来维护这份宁静。
咖啡厅靠窗的一角,一个穿着橄榄绿色外套,白色衣裙的女子静静浏览着手中的书卷,美好的就像一副画卷。
“小姐,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不用了,我等人。嗯,还是给我来一杯ienneseffee吧,谢谢。”女子答,浅浅笑着,本来是想拒绝的她转念一想改口道,她对今天的约会已经有了几分预见性。
“好的,请稍候。”服务生欠了欠身子,道。跟这般淑婉的女子交谈,让人也忍不住心情美丽,就是不知道她在等谁?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少,走的人越来越多。擦拭着洗干净的瓷杯的服务员抬头,又看了看店里。
日光西斜,女子依旧坐在窗边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书,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目光迷离。只见窗外的天烧红的宛若一副瑰丽油画。
“果然没有来啊。”轻轻的呢喃声从女子口中发出,她垂下眼眸,将书收进小挎包里,去前台结了账,离开。
商场内的店铺里人也变少了,有些铺子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关门。女子独自一人站在扶梯上,看着金碧辉煌的装修、五光十色的牌子与各色各式的商品,拢了拢外套。现在是十二月中旬,虽然在这赤道附近的城市,最低温跌不破零度。但夹杂着水汽的寒风像是能穿透衣服和皮肤,渗进骨头里一样。
忽然,女子感受到包里手机的振动。
“喂。”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女子终于勾了勾唇,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相亲怎么样?”手机那头也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低音给人安心的力量。
“他没来。”
“你现在在哪。”
“还在商场。”
“等到现在?”
“差不多。”女子将耳边垂下的发撩到耳后别好。
“我去接你。”
“好哒,谢谢宝贝。”女子道,笑得更是灿烂。女子的肤色是一种浅浅的暖暖的米白色,黛眉浅浅芊芊,一双水眸盈盈,是那种不出彩却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而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有种古画鲜活起来的感觉。她名闵秋娴,生长在一个温馨富裕的家庭,今年二十二岁。
闵秋娴走出商场,没等多久,一辆黑色的双门跑车便到了。
“等了很久?”车上,化着浓妆的女子问,深色的眼妆与唇妆让她看起来有些凶。
“并没有。”闵秋娴上车,便那女子聊了起来。
顾诗涵是那女子的名字,与闵秋娴是多年好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实上报呗。”闵秋娴耸了耸肩。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顾诗涵通过倒车镜看了眼一脸轻松的挚友,说。
“他是我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心动过的男人,不努力一把,也不甘心呀。”闵秋娴回答,轻轻合上眼眸。她还记得那是差不多十年前,他们初遇。她是初三的学生,而他是回母校看老师。他为她挡了一个差点砸到她的篮球,就是这样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让十年后的她一眼认出了他。
顾诗涵瞄了瞄倒车镜里,疑似睡着的女子,抿了抿唇,狭长的凤眸中,有迷雾缭绕。她对于相亲没什么概念,也不明白一直不缺人追求的好友会眼巴巴地凑到一个男人跟前是为什么。
出师未捷是闵秋娴预料到了的,二十六岁的范熠然被老爷子逼着先成家再立业,已经陆陆续续相亲二十几次,会不耐烦到翘相亲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样,闵秋娴也便有了到他家见他的机会
是夜,闵秋娴和范老爷子通了一通电话,基本是老爷子问,她答。
“丫头,老头子没骗你吧,那小子帅吧。”
“爷爷怎么会骗我,看爷爷便知道范先生容貌不会差。”
“哼,那小子跟我年轻时比,差远了。对了,丫头,你对他印象如何啊,跟爷爷说说。”
“嗯爷爷,其实我今天没有见到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