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封烨煜望着那被男孩子们半包围着，众星捧月般的男孩，问道。

“复姓汝鄢，单名纯。”汝鄢纯傲然而立，下巴微抬，直视着封烨煜。

“你要比什么。”虽然她便没有兴趣做着男校的教练，但被人如此轻视，倒也是让封烨煜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就比骑射。”

“好。”封烨煜应了一声，自座椅上跳了下来，走到汝鄢纯面前。

“若你输了呢。”

“汝鄢怎么可能会输！”汝鄢纯身侧，一个男孩大声道，自豪的样子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你提条件吧。”汝鄢纯回答。

“我输了，离开学校你输了，你便也离开学校，如何？”封烨煜侧头道，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汝鄢纯脸色一白，但也只是一瞬便缓了过来。

“可以。”但男孩紧握的双拳却显示得出来，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般轻松。

“你会为你的狂傲付出代价。”封烨煜凉薄一笑，往骑射场一侧停车棚走去。骑射，并不是像古代一样骑马射击，而是骑在为了适应现代化战争而发明的电车上射击。

许是封烨煜忽然释放的战意惊到了那一群孩子，等到汝鄢纯跟着封烨煜走远，他们方才后知后觉，后怕起来。

“汝鄢能赢的吧。”

“汝鄢一定能赢的！”

“可她看起来好强”

“假的吧。”

而跟在封烨煜后面的汝鄢纯，更是比他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封烨煜此刻的恐怖，她就像一只苏醒的猛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战意与杀意，对，就是杀意。

“你，还行。”封烨煜简单地评价了一句，“但离一个合格军人差得太远。”

“比赛场上见分晓。”汝鄢纯回道，握枪的手出了一层薄汗，他意识到，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紧张，也同样兴奋，他想知道，他到底和军人差多远！

比赛的倒数计时一停，两辆电车便同时冲了出去。汝鄢纯警惕着周围，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然封烨煜却是像能俯瞰全局一般，一枪一弹一猎物，弹无虚发。汝鄢纯傻了，目光停滞在那处处透露着从容的女人身上。

这一局，毫无悬念，全场五十个猎物，全部被封烨煜击倒，汝鄢纯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作弊了吧！”有人不甘心，眼前的种种在他们看来仿佛神迹。

汝鄢纯自车上下来，摘下头盔，深呼吸。

“请您等等！”他喊道，追上那个打算离开的女人。

“什么事。”封烨煜望着他，面对碾压，男孩的韧性也让她有几分赞叹。

“请问您是哪个军团的。”汝鄢纯问道，血珀般的眼眸干净得让人一眼便能看透。

“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那我以后还能再向您发起挑战吗？我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毫不掩饰地欲望自男孩口中说出，不自量力却也让人敬佩。

“看我心情。”本来想要直接拒绝的封烨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般模糊的话。似乎她好久也没看到这般单纯执着了的人了吧。

“刚刚我输了，我会像校长请示退学。但我是少年预备舰提前招收的学生之一，我可以申请放弃，选择来军校学习，所以，我还是您的学生，教官好！”汝鄢纯展颜，五官刹那间生动起来，就像那最简单最简单的小花忽然一起绽放，开得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