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跟顾家没什么交情,但,他这闺女不是有嘛。
白父眼馋这个名额好久了。
“我让你问的挂田的事怎么样了?”
白晓莲听闻脸色一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在很久之前就跟顾卿芝提过挂田的事,不过提得很隐晦,不知道是不是顾卿芝太蠢听不懂还是故意的。
不过她感觉应该是前者。
之前那段时间过得太如意,她三不五时就有收获拿回家,白父也没问,她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如今白父旧事重提,她只好想个借口先敷衍过去,打算过几天找机会见到顾卿芝再说,她一直觉得是顾娘子阻碍她们见面,“顾秀才出门了,小芝说等她爹回来再提。”
只是再提,没有说一定能答应。
但白父还打着如意算盘,以为按闺女的手段,将自家的那几亩地挂在顾秀才名下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这,对她的脸色不由好了些。
他却不知闺女最近已经跟顾家闹掰了。
起码在顾卿芝印象里是这样。
但,白家人有一个特点,都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别人当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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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芝早早的上榻歇息了,她跟顾母已经说好了第二天一早跟着顾衍哥上山了。
后山的宝贝们,我来了!
她知道顾衍哥经常上山摘山货,有时运气好还能猎到一些野味,卖的钱除了交一半给娘亲做伙食,另外一半他除了偶尔买些吃食照顾龙凤胎弟妹,剩余的他都偷偷存着准备交束修用。
顾家当家人顾璋去世后,顾二顶着压力让顾衍又上了一年学堂,第二年其妻王氏就不肯供他去书院了,说家里这么多人,开销巨大,而他已经长大了,想去书院就自己去赚束修。
虽然彼时顾衍刚考中童生才一年,但王氏不以为然,一辈子止步在童生的人不计其数,顾家还出了好多位秀才呢,还不是止步于秀才?
能考上举人的还不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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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回,顾卿芝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首先就是改变顾衍哥的困境。
她的顾衍哥将来是名动天下的状元郎,当然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年纪轻轻的就病痛缠身,以致于才30多岁就咳血而亡。
现在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只想着要尽可能对他好一些,多补偿他一点,让他早点重返学堂,圆他的学子梦,要他这一辈子健健康康,不被病痛折磨,能够平安到老。
寅时末,顾卿芝就起来了,她今天要跟着上山,走路都要走好远,可不得早早起来。
打开屋门,她去到院中,拿出刷牙子和揩齿药来刷牙。
这款刷牙子是长木条制成的,上面打孔栓马鬃使用,这个不堪用,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把。
揩齿药则是由柳枝、槐枝子、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等制成的。
不过这揩齿药味道不怎么好。
顾卿芝边刷牙边想,改日她得找一些材料来配制些牙粉试试。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牙粉的做法,记得是把松脂和茯苓晒干捣成末,筛出细粉就可以装起来了。
每次用时取一些细粉放在嘴里,再含一口水简单漱一下吐出来,然后将刷牙子放入嘴中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