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右脸肿起的小弟对着张二虎一点头,同样以眼色回应。
许源与张二虎并肩进屋,众小弟在门口等待信号,围观的路人们在门外聚集,迟迟不愿散去。
进了屋里,许源一楞,这屋子的布置,跟之前在张二虎梦中所见,如出一辙。
张二虎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牛饮而下,抬头说道:“把钱拿出来吧。”
许源也不说话,掏出两百星币,随手扔在桌上,张二虎见状怒道:
“小子,你玩我?你虎爷的规矩你不知道?两千一分也少不了!”
许源却不答话,一掌摁在桌上,只压得桌子吱吱作响。
“你以为你有把子力气就能肆意妄为?你可知道,有人一句话就能让你横尸街头,不巧,我就认识这种人,你现在跪下,磕三个响头,虎爷既往不咎,不然,你今天哪怕出得了这个门,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话间就端着酒杯走到许源面前,凶相毕露。
知道内幕的许源不为所动,胸有成竹地道:“让我横尸街头?钱家养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大放厥词。”
此言一出,张二虎一滞,然后恶狠狠地开口:“你既然知道钱家,还不跪下磕头?”
许源哈哈大笑,不紧不慢地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张二虎:
“你源哥今天就在这等着,你把钱家人找来,我倒要看看,钱家人来,是先收拾我,还是先收拾你。”
张二虎闻言惊出一身冷汗,故作镇定道:“荒唐,钱家人来收拾我干嘛,算了,你既然知道钱家,那我给钱家一个面子,你回去吧,今后我们两清了。”
许源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大声呵斥:“你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真以为昧了钱家的二十万没人知道?你现在跪下,磕三个响头,源爷既往不咎,不然,你肯定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许源气势十足,加上张二虎心里有鬼,一番话说完,竟把张二虎吓得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手中的酒杯也顺势而落。
外边的小弟们一听屋内传来摔杯的声音,一股脑涌进房间,正好目睹许源站在桌后,他们的老大跪在桌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收场,都呆呆站在原地。
张二虎见自己失态的模样被小弟看到,站起身来气急败坏:“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
那个右脸肿起的小弟小声嘀咕:不是说好的摔杯为号,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二虎听见这话,抓起手边的酒杯,用上义体的力量一把扔过去,那小喽啰当时头破血流,昏死当场。
“号你老妈的母牛,把他给我抬出去,滚!都滚!!!”
众人鱼贯而出,许源乐得看戏,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出门后张二虎才站起身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你有本事,我弄不动你,但你那个弟弟可就未必了。”
许源的笑声戛然而止,眼露凶光威胁道:“许泉要是出了事,我打保票第二天就有钱家人来给你收尸。”
张二虎不以为然:“想威胁我,你还差点火候,你就算知道我拿了钱家的钱,又能如何,你连来我这D街区都不容易,注定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一个钱家人,反而是你那弟弟,倒是能随时见得到我。”
许源的软肋被戳中,加上事实也确如张二虎所言,迫不得已做出妥协:“咱们之前的事情一笔揭过,你跟钱家的事,我权当不知,今日起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张二虎打蛇随棍上:“丢了这么大的脸,你想让我就此揭过?没这么容易!”
许源怒极,紧握双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又要如何?”
张二虎见许源这么大反应,松了口风:“E街区有个王宝山,欠我一笔钱没还,是个扎手的点子,你这么能打,帮我把款子追回来,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许源思忖半响:“行,就这么定了,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你要是对我弟下手,我跟你不死不休。”
张二虎答应道:“自然,不过这钱要是追不回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许源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王宝山在哪,把地图发我。”说完拿起自己丢在桌上的两百星币,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源刚出门,张二虎脸上就泛起一抹阴鸷的笑容:“去找王宝山那杀星讨债?哈哈哈哈哈...等你没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你那弟弟跟小女朋友。”
门外的围观群众见许源安然无恙的出来,小部分欢呼雀跃,其余大都如丧考妣。那个之前两次提醒许源的男子,在人群中吆喝着:“这小伙子全须全尾出了门,一赔五十,恭喜慧眼识英雄的几位了。”
许源倒是没想到这一出,哑然失笑,那开盘的男子走过来,伸出右手:“商聪,小哥交个朋友?”许源伸出右手微笑道:“许源,小弟今天还有事,改日再叙如何?”商聪点头称是,二人颈后同时蓝光一闪,交换了联系方式。
穿过光幕,许源向站岗的城卫军报备后便离开,看许源走远,那城卫军将许源的相貌复制下来;向颈后一抹,说了些什么。
已经离开的许源,对此一无所知,早已循着张二虎发来的地图来到了王宝山家附件。
“按地图标注,就是这条巷子里了。”许源核对过地图后,走了进去。
深夜的E街区,孤身一人的许源,踏入这条幽暗的小巷后,就仿佛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