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主编过奖了。”唐嘉月微微一笑,展露倾城之容,把郭云鹏看得五迷三道。
“嘁,还不是找了关系。”陈小可不屑说道。
唐嘉月觉得很刺耳,冷哼了一声,没去鸟她。
这一刻,李从武对自己学生的写作水平再清楚不过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接过那本书稿翻开了第一页。
果然,入眼尽是华丽辞藻,无病呻吟,恰似“少女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只能说,文学价值堪比龙王,精彩程度还不如龙王。
这一刻,他胸中的愤闷比被冤枉成变态时更甚亿倍。
但他什么都没说,因为心里清楚,此时无论说什么,对方只要用一个“酸”字便能怼死自己。
他甚至已经不想计较雷一鸣找人打自己的事了,把那稿子往桌上一扔,默默走了出去。
“啧,什么意思啊,我看他就是酸了……”
讽刺声渐渐在背后消失,李从武失魂落魄地走进电梯,都忘了按楼层,不知不觉跟着电梯里的两个人到了负二层。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身穿背带裤、头顶银灰发、面戴黑口罩的男子,在众星捧月的簇拥下等着电梯。
“你出来吗?”
听见有人喊自己,李从武这才回过神,定睛一看,立刻就被那个穿背带裤的男子吸引了。
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也不是他的排场像明星,只因~
他头顶的三行光影很长,比李从武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长。
尤其是第一行,奇长无比,至少是普通人的六倍以上。
“这是粉丝还是代拍?”
“能把他叫出来吗?”
“小刘,你们先把他请出来。”
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把李从武拉了出来。
他愣愣盯着背带男,用别扭的对焦的方法将他的光影变清晰,发现甲骨字符依旧,而后面的圈圈点点多的史无前例。
电梯门再次关闭,李从武心中的惊奇只维持了短短十几秒,很快又被负面情绪所掩埋。
回到不远的家中,他发现只有儿子一个人在,黎妮已经搬走了。
“我妈让我告诉你,把户口本和结婚证藏起来也没用,这个婚离定了。”李景文一边吃辣条一边说道。
“她当着你的面就这么说?”李从武看着主卧里空了一半的衣柜,声音沙哑。
“没事,我无所谓。”李景文咂吧着嘴说道。
李从武皱眉看向儿子,片刻后点起头来,“好……洒脱……让她走,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他把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摘下,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坐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爸,叫个外卖吧,我饿了。”李景文很快说道。
李从武又睁开眼睛,想了想,“叫什么外卖,我们出去吃,庆祝一下。”
“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吗?”
“……这是反语。”
“哦,我想吃杨婆那家烧鹅,今天下了雨,又不是周末,应该还有位子。”
“带伞。”
不多时。
父子俩来到一家装修老旧的饭馆。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但因为多年的老字号口碑,还是有不少客人慕名而来。
父子运气不错,很快就在靠角落的一桌吃上了。
李从武斥巨资开了一瓶水晶剑,一包华子,这都属于“黎妮管制品”。
但今晚,他要为所欲为!
五两酒下肚,他胸中的苦闷有所缓解,但脑袋已经晕乎起来。
他没注意到,有一伙非常社会的人坐在他们旁边的大圆桌上。
为首的虎哥身材像矮冬瓜,脑袋像土豆,脖挂大玉牌,肩膀以下满是纹身。
为了彰显纹身,这桌男人喝着喝着都光膀了。
唯一的女人没有光膀,但胜似光膀,比锅里的鹅更烧。
她对李景文形成了强烈的吸引力,导致这小子边吃边瞄,眼睛都快直了。
“草,旁边那小子总盯着我看,从我们一进来看到现在。”大烧鹅对身旁的虎哥说道。
虎哥往李景文的方向一看,发现果真如此。
他登时就怒了,带着满身酒气走到父子桌前,指着李景文骂道:
“你看什么啊,小杂种,没见过女人吗?回家看你妈去!”
“我看尼玛~”李景文有些生气地说。
虎哥愣了,表情有些怀疑人生,随即暴起一巴掌朝李景文脑袋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