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对于叶姒来说她是很熟的,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是物是人非的模样。
Lily已经结婚了,从学校辞职,专心享受生活,跟着她老公环球旅行去了,学校里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依旧都是年轻而稚嫩的面孔。
叶姒住进了Lily给她找的房子,是一间温馨的小公寓,环境很不错,住进去的第一天叶姒在把家里的东西添置满,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
桌子上插上了刚刚新买的花散发着幽香,粉紫色的窗帘随风摆动着,铺着漂亮的桌布,阳光洒进来,带着细碎的光,格外漂亮。
收拾完叶姒才喘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这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吧,只是这一次,真的就她一个人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做过这种家务事,十指不沾大阳春水的大小姐从开始的笨拙也渐渐的熟悉起来。
叶砚南离开的时候给叶姒留下了一笔钱,叶姒出狱之后银行那边联系她让她去取,是一笔巨额的财产,让她下半生无衣食无忧足够了。
叶姒把箱子拖到房间,她带来的衣服并没有多少,一件一件的放进柜子里
刚准备把箱子推到角落,目光瞥过箱子旁边的一个小包,目光顿住,皱眉拿起来,是一个平安符。
这个平安福她是认识的,城外那家很出名的寺庙,据说很灵,求姻缘,求事业学业的都很多。
以前身边有人曾去求过,得此福,不仅要从山上跪到山上,并且每跪一次心里还要默念着你想祈福人的名字。
叶姒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平安符是谁给她的,拿着平安符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只缓缓的把手里的平安符捏紧,掩饰掉眸底的情绪。
……
傅宴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飞机远走,好像连带着他的心他的灵魂一并带走,只剩下一副麻木躯壳。
他并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湖畔庄园,而是驱车去了郊外的墓园。
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叶砚南的墓,上面还放着一束白色小雏菊,猜测应该是昨天叶姒来的时候留下的。
他把手里的雏菊放在一束花的旁边,然后屈身跪在墓碑前,沉默的盯着上面的照片良久才哑声开口:“抱歉,叶叔。”
除了这四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去弥补可是没有任何机会。
“叶姒去国外了,你如果能看到,就保佑她好好的。”
傅宴迟跪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叶砚南说了很多话,大多数话题都是围绕着叶姒。
傅宴迟起身,又转而去了墓园的另一边,两个墓碑挨在一起,男人英俊,女人温婉美丽。
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照片,把剩下的两束花放在两个墓碑前,盯着照片看了半晌,喉头哽咽出声,仿佛带着极大的悲痛,哽咽的几乎都说不出完整的话,颤抖着声音开口。
“爸,妈,”
“我把……我把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女孩弄丢了,我把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很平静,却带着无言的痛苦,垂在旁边的手轻轻颤抖着,眼里盛满了红,声音沙哑的几乎要滴出血:“我很爱她,可我一直在做伤害她的事,叶家小公主,不应该被我耽误着的。”